“啥?”顾莫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下意识地接受了对方的劝说。
喊汪姐就汪姐吧,他还真不喜欢另外那个词汇,会引起他一些不好的联想。
汪姐亲自督办,花了两三个小时,总算把顾莫杰加盟手续都办完了。
“汪姐,真是辛苦你了,方便的话,中午请大家吃个饭……”
“别急,一会儿去机关食堂搞定吧,你今天没那么多时间。”汪姐用一种“你好幼稚”的眼看着顾莫杰,丢给他几份其他文件,“这是李主任托我帮你加急办的,给你换个政治面貌。这种待遇,你也算独一份了。”
顾莫杰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汪姐。
对于官场,他是真觉得别扭。
汪姐觉得一阵好气又好笑。
“你现在自己是啥政治面貌,知道不?!”
顾莫杰总算反应过来了:“哦,知道知道,我是‘群众’嘛!”
“糊涂,你怎么会是群众!”
顾莫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那我知道了,应该叫‘无党派人士’。”
说出这个答案时,顾莫杰还有点沾沾自喜。
他穿越之前,上中学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桩趣事。身边有几个学渣同学,一直没有入团,然后学校里填表格的时候,就很嚣张地在“政治面貌”一栏里填写了“无党派人士”。
然后收表格的老师就给了那同学一耳光。
“你特么也敢叫无党派人士?你就只是个人!哪门子的‘士’?知道啥叫无党派人士不?某某副校长那种,才叫无党派人士!”
挨了耳光的学渣,最后拿胶带纸粘掉“无党派人士”几个字,乖乖重新填写了“群众”。
从那以后,顾莫杰一直很自觉地认为自己是群众。
直到此刻因为回答群众,而被汪姐训斥。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有资格加那个“士”字了。
谁知,自信满满的答案,还是招来了汪姐的再次气笑。
“我看你昏了头了——你86年1月5号的,对不对?自己算算,年满28周岁了没?办过退团手续了没?你现在还是个团员呢!”
顾莫杰大窘。
好像还真是这样。国家政策规定,自动退团年龄,要到28周岁呢。
都怪自己心理年龄太成熟,纵横捭阖那么多年,早就以为自己已经很老了。
原来还是个团员呢。
“李主任那边说了,你替的是今年空出来的经济界人士的缺。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走掉、死掉的人是什么政治面貌,补上来的也要一样。
所以,你今天进来了,我就要马上帮你退团——明天你还要抢加民主档派呢,然后你才能顺利当委员。
反正你再有一星期,就24周岁了,早退几年,也不是什么没觉悟的事情,我就给你办了。”
顾莫杰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吧,反正有人帮忙操心,他就当个木偶,任由人摆弄吧。
谁让汪姐两边都担着职务,都撞一家枪口上了。
汪姐亲自给一个团员办主动退团手续,这世上也没谁了吧?
至少8o多年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一不小心又创造历史了,真累。
于是乎,中午顾莫杰只能在机关食堂里简单对付了一顿,然后下午又跟着汪姐把所有该走的流程统统走一遍。
晚上,当参加青联官办的接风宴时,顾莫杰已经从一个团员,变成无党派人士了。
顾莫杰给汪姐敬酒的时候,汪姐说了句很感慨的话:“去年我来的时候,37岁当副职,已经是刷新年轻记录了。没想到过了一年半,那个记录就被小顾你刷到24岁。”
青联总算不再是一堆4o来岁的“青年”话事儿的地盘了。
……
搞定了身份,顾莫杰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思忖着明年3月份该给谁找点麻烦,或者做点为国为民推动产业加速的议题。
把身边智囊团的思路合计了一番,他想到的第一个点子就是从电讯运营商角度入手。
要说对国家的互联网产业和创新产业拖累最严重的短板,就要数移动联通电信那些慢吞吞的家伙了,撑着那么大的资产,却非要比外国人拖慢那么多网络升级速度。
韩国人96年就有cdm网络了,到了联通那儿非要o2年才弄。而o2年之所以从三星家弄进便宜的cdm机子,还是因为人家o2年已经升级到eVdo了,所以三星的cdm旧机型在韩国国内即将面临逐年淘汰的命运,才降价卖到中国来的——而中国要到o8年才弄eVdo。
无论从哪个时间点看,网络总是比外国人落后整整一代。放眼东亚和南亚,也就印度阿三明显比国内还慢一代以上。连印尼和菲律宾在这些方面,都仗着岛屿众多、无线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成本低,而捞到了不少先发优势。
如今顾莫杰都几千亿身价了,总要承担起更多的社会责任。虽然运营商领域不是他一个私人企业主可以介入的,但是从旁推一把,强化国内电信业的进化速度,无疑是应该的。
何况他手头还有已经俨然可以挤进全球前十名的移动通讯终端设备制造企业了,不管是手机技术还是别的,都有两把刷子。
大黄易的丁老板就说过:电信运营商少赚一块钱,可以拖动整个创新产业多创造2o块钱的社会财富。顾莫杰没道理放着那么一块利国利民的大业不做。便好好利用现在的身份,明年3月份提个案子,把事情的脉络滤清一下,就算不成功,也能当一把先行者。
回到钱塘的时候,秘书叶敏茹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份提案。
“顾总,明年就从如何减少三大运营商基础设施重复建设浪费方面入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