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考虑到中国国情,哪怕通过了提案,以全国正**那可怜的执行力,是没有立法权的,还要依托人-大。
所以要保障执行力,顾莫杰还得取得三大运营商中至少两家不强烈反对。
连横合纵之难,旷绝古今。
顾莫杰还真是“s-buzy-s-dent”了。
……
上午一散会,吃午饭的时候,顾莫杰就预料到了:下午肯定会有很多比上午更加“专业”的争论意见,从质询砖家嘴里说出来。
并不是那些砖家智商一下子变高了,而是吃午饭的时候,很多来自三大运营商这些利益相关方智库的意见,会一不小心凭空跑到砖家们的脑海里。
他丝毫不为所动。该来的,迟早要来。
已经做了那么久的功课,为这件事情投入了将近一个月的精力,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些临时抱佛脚的砖家么?
一边吃午饭,顾莫杰一边回想着这些天来的坎坷。
一个月之前,他都还没有丝毫头绪怎么去做好一个正**委员。
并不是他不知道该提什么内容的案子,而是他对程序性事务实在没空了解,也不懂提案稿应该如何遣词造语、如何组织、如何答辩以提升通过率。而且这种事情如果所托非人的话,还很容易导致提案内容提前泄密、给对手过多的场外准备时间。
政治也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他对此并不在行。他只知道他要说的利国利民的真话、实话该怎么直说。
后来,还是2月下旬的时候,有一次顾莫杰遇到那个把他吸纳进“民建”的本省档务负责人,聊天时说起“自己缺一个帮自己组织提案和答辩的负责人”。
那个档务负责人当场就说:“您怎么不考虑莫英同志?她在钱氧当总经办主任的时候,就给徐总写了十年省正**提案。”
那时,顾莫杰这才想起:自己的母亲,今年也还没满5o岁呢,偶尔做点事情,应该还是有精力的吧?
那天回到家,顾莫杰破天荒地主动找莫英聊天。
“妈,听刘叔说,你原来给徐伯写过好多年正**提案?你对那玩意儿懂行么?”
莫英自从o6年因为顾莫杰的生意上得罪了人、被从体制内清退出来,内退了。这4年一直赋闲在家,过着无所事事的退休生活。最多民建那边让她去主持一些本省的档务工作,让她散散心。
要是没有这些活儿,这个曾经的女强人几乎就要被逼成广场舞大妈了。
所以,听到顾莫杰的问题时,莫英的双眼一开始是很混沌的,好久才泛出一丝采,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激动。
“你想干啥?”
“你知道的……你儿子现在是全国委员了……那个啥,我下个月有个提案,不知道找谁写。你有相关的资源么、要可靠的人。”
莫英哆嗦了一会儿,一把扯住顾莫杰耳朵:“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是?你徐伯当了十年总经理、十年省政**委员,我这个总经办主任就给他写了十年提案。你说我有没有资源、懂不懂怎么筹措!”
资产几十亿的大型部属国企。其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人,在地方上担任省里的代表、委员,是很常见的情况。莫英在这样的部属国企里面当了十年总经办主任,自然也不是白积累资历的。对于这种协调政府关系、促成提案的事情,她早就轻车熟路了。
嗯,虽然档次上是1o了一点,那十年她只操办过省级的,没操办过全国级的提案。
不过,才能肯定是够了。
“妈,那这事儿就劳烦您了。这两年你内退也休息够了,就稍微辛苦辛苦活动一下筋骨……需要招新人配合的话,钱你随便开支……”
莫英早就不爽了好几年了。她这种女强人,竟然因为儿子的连累45岁就内退,是可忍孰不可忍!
“废话!怎么干还用你小子教我!”莫英一拍桌子,当时就来劲了,抄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小姚小李小陈……还有那个谁,麻溜地给我辞职了,立刻来跟姐干。啥?你问我给你提供啥工作?以后你们下半辈子就负责给小杰写提案、写答辩、当智库。”
“啥?小姚你怕这份工作干不长久?你个小妮子,3o岁就以为自己很年轻啦?小杰才24呢,你退休了他都远远没退休呢!麻溜给姐过来,这份活保证够你干一辈子,待遇比你留在国企翻5倍!”
莫英手下那些旧部,一听说是给本省首富顾莫杰打工,立刻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宁可赔钱都立刻辞职,回来给顾莫杰当“文案狗”了。
顾莫杰在养文案公关斡旋团队上,根本不吝惜花钱。一年几百万,就足够组建一只在国内足够强大的顶级提案智库了——并不是所有的委员和代表,都是大富豪的。至少九成的委员和代表,每年为自己的提案工作支出的成本,都只有几千块或者几万块。
顾莫杰每年砸几百万在自己的提案文案和策划上,不包括公关费用,那已经是国内的天价了。
换句话说,在美国那种民主国家,或者英国那种议会制国家,或许有参议员肯为了议案的文案策划工作砸这么多钱。
但是在中国这种绝大多数代表、委员们都只要负责“木偶举手”、“热烈拥护xx决定”的国家,肯这么把委员身份当回事、自掏腰包那么多钱经营的,顾莫杰也算是独一份了。
或许还有李老板那种人,或者任大炮之类的地产大亨,也花得起这个钱。
“顾总,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会了。”身边的秘书叶敏茹小声提醒了顾莫杰一下,然后把下午可能需要的全部答辩材料交给顾莫杰。
答辩材料大部分是提前弄好的,但也有根据上午的讨论情况,由顾莫杰的智库临时补充的。
“好,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顾莫杰微微一笑,对叶敏茹报以感谢。
然后,他就重新走进会议室,准备迎接质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