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乾元殿内,秦诺忧心忡忡。
联想到金衣教主的死和城隍庙的失火,一个之前忽略的事情浮上了水面。
这个季节,天气日渐寒冷,蚊虫等日渐稀少,按理说不应该是疫病传染的高发期,然而天气逐渐转凉,疫病却有增无减。
就算是季节转换时期高发的流感等疫病,在隔离之后应该也会迅速降低。但是京城已经封闭了数个坊市,都无法控制其传播。
是有人在故意扩散疫病?从而引发京城的恐慌!
是北朔的间谍,还是南陈的暗线?除了这两派人马,秦诺想不出还有谁会干这种事情。
北朔使节团刚刚离开,他们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新到手的机关图纸上,不会有兴趣干这个吧。难道是南陈的残余势力在动手脚?
朝中想到此事的显然不止自己一人。
霍东来今日呈上的奏折,就是请求调拨北线的八千精兵,增援南方崇州防线的,同时奏请划拨银两给镇南将军府,用于整治南部与乌理国交界的几处城镇的城防。
虽然没有直言,但要防备着哪家还是清清楚楚的。
秦诺提起笔,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准字。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抬头看看钟表,已经入夜了。这些天忙碌地连觉都没有睡好。
伸了个懒腰,他上了床。
也许是太久没有安眠,秦诺几乎一闭眼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深。
直到耳边传来低沉又急促的呼唤声。
“皇上,皇上……”
秦诺朦胧睁开眼睛:“怎么了?”
李丸还有乾元殿大总管许敏才站在床前,满是焦急。见到秦诺终于醒过来,两人松了一口气,低声回禀道:“皇上,朝中有急奏,几位大人都到了议政殿,等着皇上过去呢。”
“急报?”
秦诺立刻睡意全无,匆匆起身,穿上外衣,往议政殿来。
路上,天色还昏沉沉的,只有东边的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