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他们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一道低沉的女声响在她们耳边。
继而铺天盖地的咒雨落下,溅在地上,浮起黑色的雾气,浇熄了高台柴垛上的大火。
“你是谁!”坐在后面台上观刑的奥迪亚一愣,连忙拔出佩剑急吼吼的冲下去,拿剑指着玛格丽特,声音不住的发颤。“你这个婊/子!施的什么巫术!”
玛格丽特不怒反笑,“我是玛格丽特·依弗罗。”
“玛格丽特·依弗罗?不,不是这个!”奥迪亚怒道:“依弗罗家族多么高贵!你却是个低贱的贫户中出来的女人,哪里配缀依弗罗家族的姓氏!”
玛格丽特款款走去,面容带笑道:“这个当然是要问问你那尊贵的父亲,这片封地最高尚的伯爵大人——爱格伯特·依弗罗了,问问他当年对我可怜的母亲做下过怎样丑陋无耻的行为!”
“你你你胡说!”奥迪亚的声音骤然提了个八度,拿着剑的手颤个不停。一般人的底气越不足,他的嗓门就会越大,“不可能!你说的事情都是假的!”
“奥迪亚,把剑给我。”奥文走下来,取过他兄弟手中根本形如虚设的佩剑,二话不说便往玛格丽特刺去。玛格丽特黑袍一抖整个人竟飘了起来,浓云蔽日,阴雨无绝,刑场的气氛一直冷肃到了极点。奥文蹙眉,招招取玛格丽特致命之处,可玛格丽特其实那么好伤到的。她取出手杖,轻而易举的便能将奥文的攻击招招击破。
按常理来讲,玛格丽特现在已成恶鬼,奥文这样的普通人类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她明明可以一下子就取了奥文的性命,却又不做的那么干脆,反而与其缠斗。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想要好好的享受这种折磨凌/辱仇人的快/感。
玛格丽特的咒术解除后,颜霏便软到了下来。华曦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她为她查看伤势。不过除了脚踝处刚刚愈合的几处伤口以外,其他地方一根汗毛也没有少。颜霏身上的疼痛也骤然消失,但是那些记忆就像烫铁留下的记号一般永远烙在了她的骨髓上,时时提醒着她这一段不忍复想的回忆。
华曦的身体上却犹在疼痛,因为她没有被人施那般移形换影的咒术,火焰在她身上灼烤,那便是在她的本体上灼烤,逃脱不得。但是眼下她根本顾不及去想这些,满门心思都放在了怀中那个轻轻颤抖的人身上。细嫩的手掌中满是汗水,整个人不可遏制的颤抖着,华曦心疼的抚过怀中人的脸颊,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了颜霏的脸上。
“颜霏,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华曦紧紧拥着颜霏,唇边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一贯临危不乱的她今日也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手足无措,心念俱焚。
心中若有所感,华曦抬头看去,玛格丽特正在压制性的与奥文·依弗罗缠斗。招招之间游刃有余,奥文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不满任人宰割却也只能徒劳的垂死挣扎。渐渐的,依弗罗家族的人来的越来越多,见到玛格丽特俱是大惊失色,男性成员中有几个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上前加入了玛格丽特和奥文的打斗中。
明明是寡难敌众,玛格丽特的脸上原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见这么多人蜂拥而上,那笑意不隐反更明显,浓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放声大笑,震裂这漫长的阴霾晦雾一般。
“颜霏,或许我们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根本就是错了。”华曦淡淡道。
“看到你经受的那一切,我仿佛时而被浸泡在冷水中,时而又被放置在铁架上烘烤。兜兜转转就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这样的痛苦连我都实难忍受,何况当年一个仅仅十多岁的女孩。”
“你遭受那本不该自己承担的痛苦时,我可以陪你身侧,我可以救你出来,待你缓和。但是玛格丽特,却又有谁人来陪,又有谁人来救?一切的一切都要由她一人面对,何其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