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一只手正在输液,不方便自己换衣服。
唐宜看着手里的白衬衣,再看了看沈司白,心一横,就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她一颗一颗地把沈司白的衬衣纽扣解开,才解了三颗,额头就已经沁出的细密的汗珠来。
而沈司白其实也不好过。
唐宜用一副略带羞怯又紧张的样子,做着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她小脸微红,额头上有薄汗,沈司白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轻轻拂上唐宜的额头,拭去那一片薄汗。
唐宜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肌肤时,有一点点酥麻,四肢百骸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很暧昧。
随后,沈司白修长白皙的手掌包住了唐宜的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哑声道:“我自己来。”
这要命的情景,他实在不敢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唐宜不自然地把手从沈司白手中抽离出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司白不紧不慢地解下了扣子,露出了精壮的胸膛来。
唐宜很庆幸自己在泳池里已经见过沈司白半裸的样子,所以现在她勉强能够在他面前保持理智,不至于出丑。
她缓缓地帮沈司白把衣服套上,一鼓作气地扣好纽扣,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吗?”唐宜低着头问道。
沈司白来得那么及时,他一定是在收到她的定位时,就马上赶过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我怕你还没过门,就步了小夜的后尘。”
“……”
唐宜双手绞着衣角:“我觉得,有人一直在暗中针对我。”
沈司白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冷声道:“你现在才觉得,是不是有点迟钝了?”
唐宜气鼓鼓地望着他。
这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平生和人无仇无怨的,是谁这么想方设法地要来害她?
兴奋剂事件、抢奖牌事件、车祸事件。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针对她。
“这个司机,就是上次抢你奖牌的那伙人。”沈司白目光森冷,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有一百种办法让那人说出幕后主使。
“拔针,我们回去审人。”
唐宜抬头望了一眼沈司白的吊瓶,说道:“可是,你的针还没打完啊。”
“没事了。”他只是晕血,休息一阵就缓过来了。
沈司白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唐宜慌了,一把按住了沈司白,把他压回了床上。
沈司白瞳孔一缩。
这样的情景何其熟悉。
那个迷乱的夜晚,他依稀记得,唐宜就是这么豪放地把他扑压在了床上,夺走了他的清白。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唐宜一只手撑着沈司白的胸膛,正要爬起来,却被沈司白牢牢按住,往胸前一带。
“不想生点什么,你最好去叫医生来。”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尽数吐在她耳边,让她浑身上下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这样清冷禁欲的声线,说着这样撩人暧昧的话,简直是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