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宜才握着花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就在她刚打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马上闪了过去,黑暗中她看不真切,依稀是个女人。
“来人啊!”唐宜对着周围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灯一点点亮起,楼梯口出现了沈司白的身影。
她看见唐宜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地上,赤着脚,呼吸急促,头凌乱,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个花瓶。
他瞬间紧张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望见她清润的眸子中还有一丝戾气,忙问道:“怎么了。”
“奥尔科特,在我房间。”
沈司白眉头一皱,眼瞬间冰冷了下来:“你有没有受伤?”
他揽过唐宜上下打量着,唐宜此时已经松了口气,感觉身上有些软,只好顺势靠在沈司白身上,说道:“我没受伤,我把她打伤了。”
沈司白一怔,幽暗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唐宜:“看来,你作为运动员,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能够自保。
沈司白在确定唐宜安然无恙以后,才进了她的房间。
可是唐宜却一把拉住了他。
“他流血了,你不要进去了。”
她是在担心他晕血。
沈司白一笑,眉目生动了起来:“那你帮我遮住他。”
奥尔科特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嘴里无力地吐着气,脑袋被唐宜打开了花,血流了一地。
唐宜赶紧拿一块枕巾盖住了奥尔科特的头,才让沈司白走了过来。
沈司白一脚踩上了奥尔科特被枕巾盖住的头,就听得奥尔科特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
接下来他说的话唐宜就不太听得懂了,不过沈司白也没说几句话,就狠狠地踹了奥尔科特一脚,眼冰冷得可以冻死人。
“滚!”最后,沈司白对奥尔科特说了一个滚字。
奥尔科特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只能慢慢地爬出了唐宜的房门,再慢慢地爬出城堡。
沈司白全程没有惊动已经到达巴黎并且睡下的沈家人和唐家人,唐宜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房间有血腥味,你帮我换个房间吧。”唐宜说道。
沈司白嘴角一弯,抱起唐宜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到唐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司白放到了他的大床上。
“我让你换个房间,不是来你的房间……”
她急急地推着他。
“让你一个人待在别的房间,我不放心。”他拉过被子盖住她,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可是、可是……”唐宜急得捏紧了被角。
“没有可是,再多嘴,我就亲你了。”他唇边扬起了一抹诱人的笑意。
唐宜知道他说到一定会做到,并且他最近很是爱占她的便宜,于是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他。
沈司白见她始终睁着眼睛,目光盈盈的,便故意带着一点凶狠的样子,说道:“你再这样色眯眯的看着我……”后面的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