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觉得自己是栽在她手上了,只得放柔了语气,说道:“知道头晕,还敢不要命的抽血?”
“我要命的。”唐宜认真地说道:“我不仅要我的命,也要保你的命呀。”
沈司白只觉内心柔软成一片,但面上还是绷着一点,冷哼了一声:“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不要命得很。”
“哪有,我可珍惜我的命了。”唐宜讨好似的摇了摇他的手。
“既然都瞒不了你了,我们快回去吧,你身体里的毒还需要我的血,在这里我没有办法好好养身体。”
沈司白把唐宜从床上抱了起来,无奈地说道:“如果一直研究不出解药,你就要一直抽血吗?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唐宜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我知道啊,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能活一天,我就要你活一天。”
这比最动听的情话还要动人,沈司白幽暗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面上再也绷不住了。
“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唐宜知道,沈司白已经不再生气,也就表示自己过关了。
“你刚才对宁永言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哪句话?”他似乎知道,但却故意要问她。
“就是……哪怕我和宁永言那样了,你还……”
她的话马上就被他打断了:“不会那样的,我说过,有我在,不会有如果。假如真的有,那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又怎么能怪你。”
他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忽然有些遗憾法国那个没有举行完成的婚礼。
沈司白抱着唐宜上车的时候,唐宜见到了陈宇把徐天畅拖上了另外的车。
她不由得问道:“你要怎么处置徐天畅?”
唐宜一想到徐天畅把她带去了那样的房间,差点毁了她的清白,又在她面前和方安楠做那种事情,就忍不住直犯恶心。
这个徐天畅,不好好教训他,她心里那道坎就过不去!
“放心吧,他回去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唐宜相信沈司白收拾人的本事,见他这么说,便知他有方法收拾徐天畅,于是便不再过问。
她舒服地靠在车上,就在沈司白也上了车,车子准备启动的时候,一个娇柔的女声叫住了沈司白:“白少,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是方安楠。
她楚楚可怜地站在夜风里,显得很单薄,双腿都在颤抖,真是我见犹怜。
沈司白没有任何的触动,甚至连眼都没有递过去一个:“坐不下了,你要回市区的话,可以自己打车。”
唐宜差点就要笑了。
这分明有两张车,怎么可能坐不下呢?
沈司白他明显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