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符南以及他身后的暗卫们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呆愣的看着那原本一片死寂的五百骑兵骤然变成了一团灼烈无比的‘火光’。
在叶城的带领下,五百轻甲骑兵齐齐纵马疾驰,他们齐齐平端长枪,长枪上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战阵之中,五百道光芒聚集在一起,看上去几乎如同天空的阳光陡然炸裂了一般,刺眼无比。
然而它带来的不仅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有心理上的震颤。五百骑如风一般带着烟尘呼啸而至,前方原本挡着的天河军营大门被一击轰碎,碎裂的木片铁皮四散飞扬。
随后他们进入了天河兵营。
挡在前路的天河兵在未得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四处逃散,无一人敢于直撄其锋。
这是当然的,这五百骑兵在破境修为的叶城的带领下发起冲锋,一般的五千人军阵,只怕也会被瞬间凿穿。更别提这些毫无防备的天河兵了。
挡在前面只有死路一条。
天河兵统领眼角剧烈抖动起来,对方怎么敢如此大胆!怎么敢如此狂妄?难道他们就不怕挑起大战吗?难道他们就不怕陷入天河后方数十万大军的围杀之中吗?
望着六无主的部下,他嘴唇轻颤,几番欲要开口,却终究没能下达反击的命令。
“还愣着干什么?跟上!”符南强压着心中的震撼,一马当先带领着二百名暗卫,紧随五百精骑之后冲入了天河军营。
他想起了数个时辰前的场面。
事实上,他在两天前,就已经来到了东北边关。
毕竟最先得知月洛宁被劫消息的是月国,他们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月山在传令西北军的同时,也派出了符南和两百暗卫,日夜兼程赶去救援。
三天前,这批援兵终于得到了月洛宁深陷天河的消息,随后他们快马加鞭来到了东北边境。
但他们没能过关。
守卫东北边境的月军告诉他们,需要上级统领的过关手令。而当他们找到那名统领时,他却说暗卫事关重大,自己做不了主,要自己等人去找襄城城主。当自己等人找到襄城城主时,他却说需要东北最高军事长官薛玄的手令才能放行。
这简直是荒谬,月国和天河并非敌对国,平时也会有商队往来,如果每个商队都需要薛玄的手令,那他岂非要忙死?
当符南带着满腹怒气,最终找到薛玄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
他尚未来得及发作,薛玄就对他大吐苦水,告诉他自己也难做,暗示他需要找到凉月亲王才有用。
符南心中冷笑,他哪能不知道薛玄事实上也只是故作姿态,他早已和凉月穿一条裤子了。
看来这东北的形势早已糜烂得不像样了。
但他却不得不过关,他也不信,凉月敢于明目张胆阻拦他们去援救王子殿下,那等同谋反!
然而当他终于来到砚城的亲王府时,却被告知亲王殿下昨日出发,去了澜江边围猎。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方能回来。
符南何尝不知道这是对方的托词,他有十成把握,凉月此时就在砚城,但他能怎么办?
就这样,当他回到东北边关时,时间已经又过了一天。
就在符南的耐心快要耗尽时,叶城带着五百骑兵从四万里之遥的西北赶了过来,出现在了他眼前。
他同样是最近才得到月洛宁身陷天河的消息,要进入天河,自然是取道东北最便捷。
在和自己通过气,在得到守关士兵同样需要手令的回复后,叶城毫不犹豫选择了直接冲关。
就如同眼前一样,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径直杀了过去。
为此,他当时甚至杀掉了两名躲避不及的月国守军……
符南忽然有些理解了,大概这就是月王选择西北军的最大原因吧!得到援救王子殿下的命令后,他们根本就不会考虑任何后果,根本就不会如自己这样瞻前顾后,他们眼中只有执行命令。
而也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拦在路上的阻碍全部击散。
只是片刻,七百人就彻底击穿了这个天河兵营,扬长而去。
他们一个人都没杀,但天河军统领却是面色苍白,犹如经历了一场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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