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么希望自己明天也能让扶薇狠狠震惊一下,再让聂河那个混蛋也震惊一下,但无奈他做不到。
看来,明天晚上自己只能学当年的容雨了……
他暗暗做出了决定。
扶薇并不知道这一切,得到慕哲平的答复后,她没有想太多。
事实上,她同样没有对两人抱多大期望,只要他们到时候能出场就行了。
“你们没有将乐器带回来吗?”她问道。
“没有,明天吧。”
……
就在林四等人心内想着的全是明晚演出的时候,学园之城西北城区的一座府邸内,来了几名外来人。
这是城内一名商人的府邸,此时大门紧闭,两名门房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墙角阴影处躲避着阳光的照射。
如果此时进入这座府邸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家丁仆人少得可怜。
整座宅邸几乎空空荡荡。
惟有西面的一间偏厅内,聚集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看上去正在议事,但又不像。
因为他们或站或蹲,或独处或两人交头接耳,真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只有左侧上方一人。
就算是一些小型的帮会在议事时,也不会像这样乱糟糟毫无规矩的。
不过,尽管表现得极其随意,但这些人之间似乎又隐含着某种规律。
尽管共处一室,但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透着警惕和对其他人的不信任。
而他们的位置也很分明。
上首两人,相隔一丈的中间五人,门口附近四人。
他们每一个人都身着黑色袍服……
他们便是林四他们预想过的十方楼派来的第二批刺客。
“嵇都还没来么?”那名端坐在左侧上首,看上去唯一正常的中年男子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容质朴皮肤微黑,看上去就像常年在田间劳作的人。
但他说话时,下方那九个人的面色全都正了正,没有一个敢造次。
他们知道,‘药师’以前其实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庞。只是后来他自己觉得这张脸不利于执行任务,于是他为自己换了一张脸……
他叫做药师,真名已经没人知道。
他会不会治病众人不清楚,但他制毒下毒的本事,众人都忌惮无比。
慕哲平和聂河当初在十方楼时被种在体内的毒,就是这位药师研究出来的,而那只是他的游戏之作。
他研制的大部分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
面对这种满身是毒的人,哪怕是他的同伴,也一样是如避蛇蝎。
更何况,他是破境高手!
“他正在和五个女人做那种事。”中间一名屈膝坐在椅子下方的长发青年答道。
“哈,我知道,嵇都每次杀人前,都会先和女人‘大战’一番,他说每次杀人前他都会很兴奋……”
同样居于上首,但却盘腿在药师身边两丈外香案上的一名红发青年嘻嘻笑道。
这名青年所坐的香案甚至比药师还要高,显然,他的身份并不低于药师。
药师的修为是破境初期,那他必然也不会低于对方。
但他的面容,看上去却年轻得很,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如果出现在圣山之战中,那应该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此时他正在用手中一柄同样火红颜色的长刀修剪着指甲。
“是么?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便开始布置明天的行动了。”药师仿佛无视了嵇都不在的事实和众人不太正常的坐姿。
身为这些人暂时的‘头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怪癖。
红发青年撇了撇嘴:“还用什么计划?我们这些人,就算直接杀过去,也能杀光他们。”
下方众人一言不发,但他们并不觉得‘红发阿修’的话有什么不对。
他们这次足足来了三名破境初期,五名极境后期。这样的阵容,如果布置得当,几乎都快可以刺杀月国国王了。
杀死一个聂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药师淡淡道:“别忘了,他们还有一个破境修为的容雨。”
显然,他已经对林四等人的情报有了充分的了解。
“区区一个破境,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嘿,我杀过的破境,已经不下这个数了!”红发阿修竖起五根手指,随后翻了翻。
药师依旧平静:“容雨的修为应该不低于破境后期,我们还是尽量避开他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破境后期,我也杀过。”红发阿修咧嘴舔了舔嘴唇。
“你忘了东门是怎么死的了?”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一个月前的那场战斗,那次执行任务的东门,同样是破境初期,但最终却死在了林慕聂三人手上。
“你想说不要小看敌人?”红发阿修怪笑道:“你怎么不说他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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