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全身的血液蹭的一下就窜上了脑袋,双手捂脸,“你不要脸!”
裴斯年好笑:“好像被看光光的是我不是你,到底谁不要脸?”
“不要再说了!”她觉得丢脸死了,刚才自己的表现简直像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能一直盯着看呢。
可是脑中依旧挥斥不去他的样子,以前和江逸之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拥抱亲亲,从来没有这样的裸裎过,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既然醒了,要不要去洗个澡?”抓住她的双手慢慢的拖下来,再这么捂着,不保证她会不会被自己憋死。
“下流!”她立刻说。
怔了怔,裴斯年旋即明白过来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笑意更深了,“我是说你自己洗。当然,如果你想让我陪也……”
话音还没落,她几乎是用冲的进了浴室,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耸了耸肩,低头看看自己腰间裹得严严实实的浴巾,明明也没露多少,就害羞成这个样子。
磨磨蹭蹭,就在裴斯年觉得她是不是要把自己关在浴室一辈子的时候,里面传出来怯怯的声音,“那个……能不能帮我拿下衣服,浴袍也行。”
起身拿了件宽大的浴袍,走过去敲了敲门,一只细白的小手弱弱的伸出来,裴斯年玩心顿起,递过衣服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叶瑾言惊叫一声,咻得把手缩回去,“啪”门又关上了。
他笑出了声,重新走回大床躺下,漫不经心的翻着书。
等门再开的时候,她低垂着头走出来,那浴袍几乎垂在她的脚背,宽宽松松,他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有他的东西,穿在她身上明明掩盖的严严实实,却更加引人遐想了。
“那个,有没有水,我有点渴了。”舔了下唇瓣,她是真的快渴死了。
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却让裴斯年身上一紧,他用下巴示意了下对面,她就慢吞吞的转身,一点点移过去拿杯子倒水喝。
他这才注意到,她走路的时候是两只手提着浴袍的,不然就会落在地上,身形这么娇小的!
“我……是不是喝多了?”喝完水,她犹豫的问。
洗澡的时候想了半天,好像自己吐了的,但是没有太大印象了,半打啤酒本来也不算什么,难道真是酒入愁人肠,醉的就特别快吗?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我……这是哪里?”她其实想说能送我回去吗?舌头一绕,不知怎么就问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