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她,连江容都受不了了,早就知道瑾言的舅妈极品,没想到极品到这个地步,好端端的还连自己一起骂。
“服务员!”她高声叫道,一旁的服务员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小跑着过来。
“你们这是高档餐厅,怎么可以这样呢!”手指点着桌面,江容一副愤愤然的样子,“这么漂亮华贵的酒店,居然有人一直在公众场所放屁,还特意跑到客人的桌前放,你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了!”
她是指桑骂槐,看似火都到了服务员的头上,却是明着骂潘妙云呢。
潘妙云又怎么会听不出,涨红着脸说,“你骂谁放……那什么!”
“谁搭腔我骂谁!”江容翻着白眼说。
这下可给她气坏了,伸出食指指向江容的鼻尖,“小贱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有人生没人教的野种!叶瑾言,瞧瞧你这结交的都是什么人,你简直丢尽了叶家的脸!”
“你骂谁呢,老贱人你骂谁野种!”江容不干了,涉及自己父母身上,怎么能容忍。
“小贱人我骂你!骂你全家!”潘妙云也是气坏了,心情不痛快,结果还被人骂老贱人,老脸再也绷不住了。
大堂经理连忙赶过来劝架,“叶夫人,您这是怎么说的,这边来消消气!”
他是想息事宁人,把潘妙云给拉到一边再说。
正好服务员先送上黑咖啡,递给裴斯年的方向,“先生,您的黑咖。”
“唔。”裴斯年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一扬手——
潘妙云正趁机给经理交涉,手不停的比比划划,“你们酒店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档次越来越低了。这婚宴的事你要是不帮我协调妥了,我就……啊——”
一声尖叫,没看清怎么回事,满满一杯热烫的咖啡就尽数泼在了潘妙云的手腕和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