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坚持一定要回来,除了惦记着那旧址,更多的是,一种赌气成分吧?
如果不是爷爷病危的时候,他们做的那么绝,如果不是曾有的亲情在一点一滴中磨灭,她绝不会如此固执的一定索要回来。
钥匙,已经拿到手有段时间了,可她都没有去看过一次。
门铃响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瑾言过去开门,从猫眼里看到是个中年男人,面生。
迟疑了一下,毕竟这还是大白天,便打开了门,“你找谁?”
“请问,叶瑾言叶小姐在吗?”那男人开口道。
“我就是。”她回答,“你是……”
“你好,我是精诚律师事务所的,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回答道,一边从西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她还是很狐疑,“张律师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律师笑了笑,“哦,是这样的!”
话到嘴边,顿了一下,左右看看,然后说,“我能进去说吗?”
“哦哦,可以!”往边上让了让,她说,“请进!”
看着他走进屋子,去倒了水沏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张律师很客气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就从身边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往外掏东西。
看着他的动作,瑾言就觉得真是有意思,这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一样,可是她还真没有什么跟律师打交道的经验。
“你是谁派来的?”
几乎是出于直觉,就觉得不是裴斯年,就是叶朗派他来的,如果是公司,一准就是叫她去公司了。
张律师东西还没整理完,怔了怔,旋即抬头,“哦,没谁派我来。确切的说,一定要说谁派我来的,那就算是您的母亲吧。”
“我母亲?!”惊讶的合不拢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律师,我想您搞错了吧?我母亲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你确定是我母亲派你来的?”
或许是她的口气有点怪异,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张律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叶小姐请放心,的确是这样。不过我这么说,可能你很难理解,请等一等!”
说完,他把面前的文件袋解开,放在茶几上,“这一份,是您母亲生前立下的遗嘱。”
“遗嘱?!”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听说妈妈留下过遗嘱或者什么的,“等一等!你是说,这是我妈妈生前立下的遗嘱?也就是说,她立这份遗嘱的时候还活着?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立遗嘱,难道她知道自己会出事?!”
张律师摇了摇头,“不是的!很多人在还活着的时候就会立下遗嘱,并不是知道自己会出事,而只是未雨绸缪。毕竟人生有很多未知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生什么,那么提前做好一些准备,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稍稍松了口气,她说,“我妈妈的遗嘱说些什么?”
她很好,妈妈生下立下的遗嘱到底是什么,还有,既然是遗嘱,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她?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妈妈都已经过世很久了。”
“在我宣读遗嘱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张律师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叶小姐,我想先确认,您是下个月要结婚了么?”
“……”叶瑾言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那就说,是了!”
这句话,张律师是肯定的口吻,他的眼是严肃而专业的,跟刚才的轻松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既然他这么严肃的问,瑾言便也严肃的回答,“是下个月举办婚礼不错,不过我很好,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这件事和我母亲的遗嘱,有什么关联吗?”
“知道这件事并不难。”张律师笑了笑,“至于和您母亲的遗嘱有什么关联,您听一下就明白了。”
说着,他拿出一叠文件,最上面有一张纸,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本人叶澜,基于自愿的基础,愿在身故后,将名下持有的帝秦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移到独生女叶瑾言的名下。而独生女叶瑾言将在成年并结婚成家以后,正式继承股份,享有股份的持有权……”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瑾言已经忍不住打断他了,“你等一等!帝秦集团的股份是什么?我怎么没听我妈妈提起过,还有,为什么要等我结婚成家以后正式继承?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我妈妈的意思呢?”
她只觉得自己听完以后就更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