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就睡,当她是猪吗?
不过这些天的经验让她明白,就算是抗议也是徒劳,干脆就安安静静的听从他的安排,等他出去以后,自己再起床下地就是。
“不许偷偷起床!”可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他说,“不然的话,我会考虑用上这个!”
在她面前晃了晃,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明晃晃的手铐,叶瑾言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种东西很难弄到吗?”他却反问,随意的晃了两下,又重新收起来,“大夫吩咐过,你的身体需要调理,这两天就好好的躺着,别让我担心,嗯?”
“哦。”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应了他。
裴斯年笑了笑,用手托住她的头,凑近,在额头上印上一吻,这才缓缓的离开。
——
气喘吁吁。
叶雪昕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怎么回事?”她嘟起嘴不高兴的说。
她已经折腾的一身汗了,可显然,江逸之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甚至一点点想要的迹象都没有。
半坐起身子,靠在床靠上,江逸之伸出一只手拧亮台灯,幽幽的昏暗光芒映照在他的半张脸上,显得格外的阴郁。
摸索到香烟,啪的打上打火机点燃一根,吸一口,吐出个烟圈来。
“哼!”没有得到满足的叶雪昕也撑坐起来了无睡意。
随手打开了电视,也不看,只是不想两个人这样尴尬的沉默着,总觉得自从上次吵架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就不太对劲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连最基本的夫妻之事都已经没法儿正常进行了。
江逸之知道她不满意,但是也不解释,也不想说什么,就这样吸一口,吐一个烟圈,看着烟雾缭绕,然后再散开。
听说她住院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从住院到出院,他都没有勇气去看她一眼,自然,也没有这个机会。
叶雪昕看着沉默的他,耳边传来电视机里的声音,还在播放叶瑾言的事,媒体在医院空守了一场,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到家了。
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去裴家的门口蹲守,所以颇有些微词,大多是觉得这件事事有蹊跷,怎么好端端的就在上场前病了,究竟是真的病,还是炒作?还是另有隐情?
事情的诡异程度让大家都起了好心,想要弄出个究竟来。
“哼,什么病了,还不是炒作!食物中毒?你也知道电视台是什么来头,怎么所有的人没事,单就她食物中毒了?我看啊,是不敢上去唱,怕丢人怕掉粉,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你看,现在公众的视线,顺利成章就被转移了。”
她试图找一点共同的话题来,如果两个人再这样的冷下去,那就真的要离婚了。
她不想离婚,至少,现在还不想离!
“是不是你?”
忽然,江逸之开了口,手中的烟灰已经老长老长,手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烟灰便扑簌簌的落下,散得四处都是。
“你说什么?”眯起眼睛,叶雪昕转头看他。
“下毒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同样的转过头,江逸之也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
“呵呵!”冷笑一声,她说,“所以,你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你心里一直还想着她是不是,怎么,现在你心疼了,你难受了,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你想怎么样?”
“好,就是我!你是不是要报警来抓我啊,还是要去告诉姓裴的?”坐起身来,不顾身上的衣服还没套上,就这样光裸的坐在被窝里,“江逸之,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你扪心自问,你有多久没有跟我过过……那个什么了!”
她红着脸往他的身上看过去,因为自己的坐起,被子被掀开一大半,同样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坦白说,江逸之的身材也算是无可挑剔的,没有一丝的赘肉,就算做了总经理,升了职以后,也没有落下锻炼。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没有古铜色那么深邃,但也没有那么的苍白,她的心底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依恋的。
当初想把他从叶瑾言的手里抢过来,除了因为他是叶瑾言的男朋友,更重要的是,自己也喜欢看他的样子,喜欢他沉默安静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切,在现实的面前,就变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想起一句话,帅,帅能当饭吃吗?之前自己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尤其如果有一天,连这最基本的帅,都已经不存在了,身为一个丈夫最基本的责任都尽不到了,她不知道,她还能留恋他什么。
听了她承认,江逸之的眼眸骤然转深,手上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随手往边上的烟灰缸里捻了捻,磨磨牙,一翻身将她压制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