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嗫嚅了下,她看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满是委屈。
一个眼色横过去,江逸之虽然不服,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狠狠的一甩,水晶踉跄了下,险些摔倒。
“裴先生,叶姐姐,那天我也参加演出,看到叶姐姐在很是高兴,就多聊了两句。后来叶姐姐被送到医院,我也想去看看的,但是马上就要上台实在走不开,就没有去。”顿了一下,她看着叶瑾言,继续说,“后来我演出完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看到叶姐姐那个化妆台上面还有这束花,觉得挺好看的,想着带回家养两天,去医院看姐姐的时候可以带上,没想到……”
一手抚—摸着自己那只裹着纱布的手,“没想到过了两天就开始红肿痒了,还起了很多的红疹,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药店买了点药膏抹抹没什么作用,后来才去了医院,这才知道……”
停了一停,她又说,“但是,我誓我真的没有害叶姐姐,如果有的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举起一只手,心是淡淡的誓道。
“好好的,什么誓!”瑾言心头一惊,连忙说道。
对于她赌咒誓,很明显,是出乎江逸之的意料之外,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裴斯年就说道,“这样说来,如果不是这位江先生找到你,你还不知道,这花是跟瑾言有关系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是吗?”
“是啊,我就不知道叶姐姐会对这花粉过敏啊!”她连连点头。
微微颔,裴斯年看着瑾言,似乎想在她的眼睛里寻找答案,然而听了这么多,瑾言还是一片糊涂,如果非要相信一个,她的情感天平,会倾向水晶。
不管怎么说,她都找不出水晶的作案动机,而且她说的没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什么花粉过敏,怎么可能动手脚,唯一的可能性,还是叶雪昕,这件事只有她知道,连江逸之都不知情的。
这样一想,慢慢的就说的通了,江逸之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口口声声指认水晶?如果说,为了掩护什么人,只是为了找出一个“真凶”,那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裴先生,真凶我已经知道了,信不信由您,但是我敢肯定,这件事跟我们雪昕……”
“你敢肯定什么?你能肯定什么?”裴斯年看向他,“好了,此事我心中有了计较,你们都不用再说了。”
他站起身来,朝着叶瑾言伸出了一只手,看着她。
瑾言迟疑了下,缓缓将手探入他的掌心,顺着他的力量,一用力就站了起来。
“累了吧,回家可好?”他温声问道。
微微点了下头,她确实有些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大脑里简直是一团混乱,她需要休息一下。
“裴……”江逸之追了一步想说什么,可是裴斯年压根儿不做理会,牵着叶瑾言的手走到了电梯旁,伸手揿了一下按钮,悠然转身,冲着江逸之比划了一根手指头,“你的表现,真的令我很失望!”
说完,电梯出叮的一声,电梯门也开了。
走进电梯,门再次关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江逸之面色上的焦急慢慢冷凝,唇角浮现一抹森冷的笑意。
“江先生……”水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干的漂亮!”江逸之赞道,“你这么好的演技,不大红大紫,简直太可惜了!”
“承蒙江先生看的起!”伸出一只手,跟他轻轻的握了握手,“只希望江先生会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握住她的手,小巧的,不盈一握,放在掌心里只有自己手掌的一半左右,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赌咒誓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真是,有够狠的!
女人啊,不可小觑!
——
裴斯年是带着莫琛一起来的,只不过他一直在楼下的车子里,看到老板出来,便起身去打开后座的车门。
上了车,瑾言一言不,靠着车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就到家了,回去可以好好睡!”垫了一个颈枕在她的脑后,车子就缓缓的开动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转过头,她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