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她,放开她——”潘妙云就跟疯了一样,又抓又咬。
“干什么,你干什么!”被咬了一口,警察吓了一跳,然后拦住她,无法控制便把她也铐上了,一同带上警车。
“妙云,雪昕……”叶朗追了几步,但是不能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带走,却又无可奈何。
警车很快就开走了,站在原地良久,缓缓的转过身,翁婿俩对立而视,江逸之是一脸茫然悲恸。
——
正在吃小妻子准备的爱心早餐,裴斯年接了个电话,面色波澜不惊,应了两声然后挂了。
恰巧叶瑾言端了两杯牛奶出来,一人面前放下一杯,正准备开动,就听到他说,“你不撤诉,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嗯?”她没明白,一大清早的突然说这个干什么,简直影响食欲。
“有秘人士提供了新的物证,与此同时,有人报案,声称亲眼看见了给你投毒的人。”他淡淡的陈述着方才听到的事。
“投毒?”眨了眨眼,她倒是吃的动作没停下来。
“忘了告诉你了,你真正腹泻的原因不是花粉,那只是会导致过敏,让你蹲在厕所里出不来的罪魁祸,不过是强力泻药!”
“……”她一时语塞,停止了进餐,“我……的盒饭里?”
“不,你喝的水里!”纠正了她的说法。
叶瑾言就更加不明白了,“那这次的凶手又是谁?”
“你猜。”似乎他的心情还挺好,看了她一眼,低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我不知道!”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普普通通的案子,越的离了。
先是所有的矛头指向叶雪昕,然后又有可疑在水晶的身上,最后是江逸之为了叶雪昕揽下罪责,现在又转风向了,这一次是?
忽然间茅塞顿开,“难道是叶雪昕?”
“我的女人果然不笨!”他很有些得意,都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
白了他一眼,她说,“这么说,还真的是她?可是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你也觉得多此一举?”他进食从来都很快,这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已经吃完了,不紧不慢的擦着嘴角。
“她知道花粉会让我过敏,那就足以不能让我上台了,何必再投泻药,这样被人现的风险也很大啊!而且那天我并没有见过她,监控里也没有出现过她,她是怎么下药的?难道又是指派的人?”她不解。
“到了这个时候,你不觉得,真相一点都不重要了吗?”他真的觉得,这件事的精彩纷呈已经乎他的想象了。
“你是说,其实他们都是互相在掐,根本和谁是真凶没有一点的关系?”想了想,她忍不住道,“如果都不是,为什么要这样陷害自己人?就为了给我一个交代?那真凶又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这个案子,似乎越查越糊涂了。
不查的时候,觉得还挺清晰明了的,那时候她几乎认定了是叶雪昕做的,除了她,没人跟自己有这样的心结,也除了她,她想不到会有谁会对自己动手。
可是现在看来,越的复杂了。
“谁知道呢!”他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坏人的心思,永远不是好人能猜得到的!”
“……”
对于他这句话,她还真是哭笑不得!
吃完饭,裴斯年准备将随便放着早间新闻的电视机给关掉,他要去公司了,然而就在拿起遥控器的那一刻,又顿住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早间城市新闻,看到他停滞的动作,叶瑾言怪的转头看了看,也没现有什么特别的。
屏幕上是一家医院做背景,然后一个记者拿着话筒站在医院门口说着什么。
她离的距离略有点远,听不太清,可是看到裴斯年的面色却很凝重,不由得离开餐桌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播报着,“前日,顾氏环保企业的董事长突然病入院,虽然顾氏做了严密的措施,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顾氏作为近几年我市的纳税大户,荣誉企业,一直都是行业中的楷模,现在董事长突然病重,对顾氏的经济以及企业展走向会有什么影响还未可知。请关注我台持续的报道!”
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瑾言看看裴斯年那凝重的表情,又抬起头想了想,顾氏……认识的人中,能跟顾氏沾的上边的,难道是顾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