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我想舅舅应该不会不认识吧?”嘲讽的笑了笑,她放着这个一直没有去找过他,如果可以,并不想提起,可是今天既然主动找上来了,那不得不提一下了。
否则,真的当她如棋子一般把玩在掌心。
“这个……这是你们女孩子用的东西吧,很小巧精致,舅舅怎么会懂,呵呵!”干笑两声,他试图摘清关系。
冷冷一笑,瑾言说,“这可不是简单的丝巾扣,这是从我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对门的邻居王太太身上摘下来的,这东西,原来是个窃听器哦!”
说着,手指一扣,翻给他看。
“窃听器,你对门的邻居为什么要带窃听器?”叶朗说道,“还有,这跟我们这次要说的事并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把咖啡杯往边上推了推,她说,“舅舅,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傻?我是不是特别好骗?”
“怎么会那么说!”拧起眉头,叶朗说道。
“舅舅,其实走到今天,真的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可……真的够了!”她摩挲着那个丝巾扣的表面,目光浅浅的落在上面,“到了今天这个份上,做戏没什么意思。我平时演戏都已经演的够多了,不需要在生活里再演戏。你当初派王太太监视我的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追究了,今天雪昕究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也交给法律去判—决,我们的亲情,也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只听到“扑通”一声,猛然转身,看到叶朗已经跪在了她的身后。
瑾言吃惊不小,没想到他居然会跪下,“舅舅,你——”
“瑾言,舅舅求你了!”他沉痛的说,“舅舅就雪昕这么一个女儿,我知道之前舅舅很多事对不住你,可是……可是雪昕毕竟还年轻,如果真的坐牢了,让她以后的路怎么走,还怎么见人?这一次,舅舅求你,就当帮舅舅最后一个忙,可以吗?”
本来这次过来,叶瑾言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划清界限,可没想到他会向自己下跪。
印象里的叶朗,都是威严的大家长,说一不二,别说下跪了,说几句服软的话都很难,可是现在,他就这样跪在自己的面前,让她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
“瑾言!”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她说,“可是,我也没法帮你,这件事都已经提交司法了,我……我做不了什么!”
“不,你可以的!”叶朗高兴起来,站起身握着她的手,从她的态度就知道,她已经软化了,急急的说,“你只要跟裴斯年说几句,只要让他出手,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
“你让我跟他说?”怔了怔,她摇头,“如果他不答应呢?”
“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的!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做了那么多事,还不都是为了你?瑾言,舅舅之前做错了,舅舅对不住你,我一定会弥补你的,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救雪昕,一定要救她!”
皱了皱眉,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好!我考虑一下,我……尽力吧!”
仿佛得了特赦令,叶朗松了口气,“瑾言,好孩子!舅舅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残忍的。舅舅等你的好消息,不过一定要快,雪昕的身子,撑不住的!”
“我尽力吧!”丢下这一句,她就匆匆走了。
——
吧台上已经空了好几个瓶子了,当他再次点上一打啤酒的时候,秦商适时的出现,拦住了抬上来的酒,然后坐在了他的身旁。
“你不至于愚蠢的连做戏都不会了吧?”秦商斜睨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的说,“现在这个时候,是你寻欢作乐的时候吗?”
“不是吗?”挑了挑眉,江逸之笑道。
“就算要,起码也等真正到手了以后,就这么几天,莫非就等不得了?”秦商喝了一口酒,“如果让你的岳父大人看见了,只怕就算把公司烧了,也不会给你!”
“秦少尽管放心,我这是……做给我的岳父大人看呢!”他嘲讽的笑了笑,“不营造出一个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样子,他怎么会相信,我是真得很担心他的宝贝女儿呢?”
秦商笑了笑,却是忍不住感慨,“你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听说,叶大小姐已经怀了身孕?这你也能做的出来?”
“不是我做的出来,是他们做的出来!既然他们一心想让我做替死鬼,我为什么不送他们一程?孩子?等我拿到了叶氏以后,会有多少女人排着队要给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