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白亭如没有再回话。
“你……不想让我回去?”
“我怕!”她咬着唇瓣,声音颤抖。
裴斯年以为她说的是怕他再次出事,轻叹一声,“我知你是关心我,但不能因此就让我做一辈子的笼中鸟吧?放心好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出事的!”
抬起头看着他,白亭如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牢牢的抱着他的腰身,“答应我,不管生什么,你都不会再离开我!”
被这样猛烈的一冲撞,裴斯年怔了怔,旋即微笑起来,缓缓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答应我,你答应我啊!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极为迫切的声音,渴求着他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微风徐来,裴斯年轻轻点头,“好,我答应你,不离开!”
她笑起来,抱得更紧了。
——
拎了一盒杏仁酥,不紧不慢的往绿城的方向走,最近肚子愈的大了,不太适合开车,所幸路途并不远,干脆就当活动身体锻炼了。
然而一路上却似乎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这让叶瑾言非常不解。
她毕竟已经淡出一段日子了,媒体对她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关注度,为什么忽然之间,好像又找回了自己初出头的感觉呢?
经过一个报亭,扭头随意的瞥了一眼,只这一眼,就惊住了。
本已经走过去的步伐又收了回来,顺手抄起摊面上的一本杂志,封面上赫然是挺着肚子的她,虽然只是侧面,但也能认得出来。
而她的边上则是江逸之,画面明显是医院,要说图片也没什么,可标题就简直让人气得鼻子都歪了:姐妹相争,血溅豪门!
捏着杂志的手都在颤抖,报亭里的阿婆探出头来,推了推老花镜,“要不要啊?”
“要!”丢下钱,她拿着那杂志一边走一边翻,内页是详细描述了叶雪昕出事那天的事,但是大部分都是胡诌的,也不知道是记者还是谁的想象力,满篇的简直狗血到极点,又煽情到极致的文章。
大抵是说她跟江逸之的前尘往事,然后翻出来一些自己跟叶雪昕的陈年瓜葛,再联系她现在丧夫,跟妹妹不合,怎么又想翻旧情之类的……
越看感觉血越往头上涌,她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乱写的记者,然后狠狠给他几个嘴巴子。
路上的行人人来人往,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看她,都在笑她。
叶瑾言气得嘴唇抖,手里的杂志也捏成了一团。
经过一家咖啡厅的时候,凑巧看到江逸之正坐在里面悠闲自在的喝着咖啡,面带微笑的跟对面的人说话,优雅从容,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冲了进去。
“啪!”杂志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江逸之面前的咖啡杯被杂志打翻,咖啡溅脏了他白净的衬衫。
“你干什么?”他没开口,对面的人倒是先火了,“服务员!”
服务员应声而来,“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人都放进来吗?”
“这位太太,您……”
叶瑾言动也不动,就这样直瞪着江逸之,冷冷的看着他。
“不要紧!”挥了挥手,江逸之看向他对面的那个人,“抱歉,至于合作的事,改天再谈吧。”
“江总……”
“我说改天再谈吧!”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能不识趣,那人便起身离开,还睨了她一眼。
瑾言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眼恨不能吃人。
“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呢?”他笑了笑,“要不要来杯果汁?”
“你干的好事!”她冷声道,“你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什么姐妹相争,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江逸之笑着将杂志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人家写的,又不是我写的,你找我火,我也是无辜的很啊!”
“你无辜?!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上面的东西,根本都是你的授意下写出来的!”她气得不轻,“江逸之,你卑鄙无耻下流之极!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话,何必说的这样绝呢?”江逸之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