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自己的女儿,很显然,她已经对他深信不疑,对他们的话听不进去了。
“对,妈,你倒是说说。你一直说他别有居心,他到底别有什么居心?”白亭如不解的说。
怎么想都觉得没有道理,反倒是爸妈最近做的事,实在是太怪太惹人怀疑了,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而大哥,真的是碰了那种东西吗?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洪瑛摆了摆手,“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你现在眼睛里耳朵里都只有这个男人,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她愤愤然的转身,挽着白岗的胳膊,却是转了个弯,朝着门外走去。
“妈——”叫了一声,可是他们并没有回头,白亭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出门坐上车,却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妈——”
洪瑛连头都没有回,显然老两口气得不轻。
裴斯年就这样站在原地,面色淡淡的看着他们的车子逐渐驶离,然后才看向白亭如,“你现在还觉得我是那个人吗?”
“不管你是不是,我要的都是你!”她坚定的说,“可是,你说的是真的吗?”
微扬眉梢,似乎在询问她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大哥的事,他真的碰了……你说的禁药,又是什么?”她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听着就心惊胆战的。
可如果真的碰了,爸妈怎么能容忍,又怎么能将他带回来的。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十有八、九是了。”他顿了顿说,“你不觉得最近的他很反常吗?还有这些天你听到的那些古怪的声音,撞墙,还有嘶吼……”
停顿了一下,给她一个缓和的空间让她去回忆。
白亭如认真的回想,那些古怪的声音,还有妈妈的反常反应,关在同一个屋子里又说没事,还有那晚……
“那晚你大哥跑了出去,一整夜。回来以后精奕奕,但是你不觉得他这种精奕奕很特别,看着很有精,可是形容消瘦,那种容光焕是不太正常的。”他说道。
随着他的解说,白亭如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他为什么要跑出去?你妈妈为什么那么紧张的要把他追回来,怕他在外面惹是生非吗?他那么大的人了,又是月白的继承人,难道自己在外的行为控制力还没有吗?说他生病了,生的什么病,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大夫?现在又送走了,为什么要送走,送到哪里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白亭如痛苦的捂住脑袋,“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
她拼命的摇着头,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小如!”紧紧而有力的按住她的手臂,裴斯年道,“你可以不去想,但是不能不面对你家里生的这些变故。听我说,你爸妈现在为了护着你大哥,很有可能会偏激,会走错路,会包庇他,这样的话,后果远远比你大哥碰那个东西要来的可怕的多。”
“……”看着他,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退一软,重重的坐在了沙上。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着,眼很是茫然。
现在她的脑子里混乱一片,只觉得家里最近怪怪的,可是绝对没有想到白竹宇会去沾那种东西,可如果真的是,那该怎么办?
“爸妈不是把他送出去了吗?也许是想让他戒掉,那他戒掉了,不就没事了?”冷静下来,她想到这个可能性。
“小如,不要太天真,你去翻查一下资料或者看看电视纪录片,这种东西是那么容易戒掉的话,要戒毒所干什么,要警察干什么?”他的声音清冷,“不要再假设了,小如,为了你的家,你的大哥和父母,你要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