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稀里糊涂,抓起林越之的衬衫狠狠醒了一把鼻涕,鼻子通了,人也舒坦了不少,戳着近在咫尺的手臂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你哥!”林越之心想自己肯定是疯了,和这个醉丫头磨叽个什么,自己不是找气受吗?想罢低下头推开林澈,谁知林澈手一圈把他一把勾下,吧唧一口朝他脸上亲去。
“痛!”
林澈猛地被林越之推开,只要再往后退就是柔软的床铺,偏偏她醉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直接往旁边一个趔趄额头磕在床头柜的棱角上。
上辈子失恋的时候来不及伤心就一命呜呼,积攒了数日林澈完全忘了现在的处境,还以为眼前站的是欧阳泽,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一想到掏心掏肺对欧阳泽7年最后惨遭抛弃,说什么也要给自己出一出这口恶气!
借着酒劲,林澈朝林越之背上一跃,对着耳朵一口咬下!
“死丫头!”林越之疼的冷汗直流,要不是他涵养够深,早像养肥待在的老瘟猪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声音因为疼痛明显变调:“松口!”
不松不送就是不送!
林澈心里较劲,但敌不过酒精的催眠,嘴里的劲一点点小了,但牙齿依旧咬着,从咬变成啃,直接把林大少的耳朵当成了磨牙的工具。
耳朵上尖锐的疼痛变样了,林大少有轻微洁癖,从来不让女人碰他的耳朵,可是此刻林澈却肆无忌惮趴在他背上一点点啃咬,呼吸和啃咬出的沙沙声就像潮水把他淹没,明明应该愤怒却没有一点火,反而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萌芽。
他可以把王嫂叫来甩掉林澈,或者亲自动手修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原本想拽下林澈的手轻轻搭在她脖子上,就像抚摸猫咪,一下又一下安抚跌落在绝望深处的林澈。
翌日,林澈睡眼惺忪的洗漱,冷水一激,整个人清醒不少。
“王嫂,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把脑袋探出看向正整理床铺的王嫂。
“不是小姐你自己回来的吗?”王嫂呆了一呆。
不会吧?她竟然在喝断片的情况下还能自己回来?
林澈只记得几个片段,压根忘了昨晚碰到林越之后生的事,见王嫂没有起疑,反而松了口气,只要瞒过一年,她就能彻底自由再也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
穿上校服来到主楼,阳光洒满餐厅,餐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餐点,一切照常如旧,但少了最重要的人。
“大哥人呢?”拘谨的坐下,问刘管家。
刘管家微笑:“少爷还在休息,让小姐先用早餐。”
眼珠子转了两圈,嘴角忍不住扬起愉悦的笑容,这笑容一直延续到了学校,秦凡凡看到林澈是从公车上下来的,脸上的采暗淡下来:“怎么坐公交车啊?你大哥今天怎么没来送你呀?”
他不在我才能舒坦。林澈依旧笑容满面,眼底闪过狡黠:“如果我说他还在赖床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