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姜皖瞬间捡起地上一具杀手尸体手里的长剑向那人劈砍而去,那人反应不及被刺了个正着。一旁的陆之行看到这一幕跃身而来,将他一剑封喉。
“你没事吧!”
陆之行背后银光一闪竟是又有一人豁命而来,姜皖抱住陆之行的肩膀,二人位置调转,她如同聘儿一般以身负剑,倒在陆之行的怀中。
当姜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房间里,那一剑并不致命,只不过伤在了她的肩膀上。因为伤口过深,她竟是生生疼昏了过去。她想要起身,却带动了肩膀,骤然而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你醒了,别乱动。”
陆之行从屋外走进来,他的衣服上还带着方才厮杀而沾染的血迹,不过好在都不是他的。姜皖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刹那,他心慌得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滞,生怕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聘儿呢,聘儿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聘儿及时得到了医治,现在已无生命之危只不过还没有醒来。”
姜皖十分懊悔自己为何要将聘儿带来这里,如果今日聘儿因自己而死,那她怕是要愧疚自责一辈子。
“那些杀手如何了”
“那些杀手被尽数剿灭,为首那人被活捉,但是宁死不说背后主谋,朕想要带回去审讯,但是他早有准备咬破嘴中毒药而亡。”
提到这里陆之行的眉头蹙起,色十分严肃。
长戈与暗卫联手把为首的杀手制服,陆之行抱着晕过去的姜皖,他从未如此动怒过。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朕把话套出来。”
陆之行并没有去审问,他只想着快些找人救治姜皖。待到姜皖的伤势处理好了他才离开的房间,但是此刻那人已经自尽而亡。
陆之行眼一凛,灰暗的眼眸翻涌着滔天巨浪,这些人训练有素,这次厮斗他竟是也损失了几名暗卫。
“陛下,这些杀手会不会是冲着您来的。”
“他们不是冲着朕来的,朕此行绝密无人知晓,他们是冲着姜皖的来的,有人想要她的命。”
陆之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冷得似乎都要凝结出寒冰。长戈知道,这次背后主谋是真的触碰到了陆之行的逆鳞。
陆之行看着已经咽气的杀手,转过身去,“把他们都处理掉,这次刺杀的无辜伤亡者好生处理了。”
缘离大师此时也是惊魂未定,此次动乱,不仅是皇室庵堂伤亡惨重,其他寺院庵堂来也是波及很大。先前讲经的广场鲜血还未彻底干涸,让过路人看了触目惊心,方才的屠杀和修者们的惨状都再次浮现眼前。
“缘离大师节哀。”
“陛下。”
缘离向陆之行行礼,“陛下,望陛下能允许贫尼三日后在庵堂开设法坛,为这次惊变中逝去的人超度。”
“朕,允了。”
“贫尼,替众佛友谢陛下。”
姜皖知道这次是因为她才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些人都是为她而死。姜皖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愧疚之中无法自拔。陆之行看着这幅样子的姜皖,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姜皖从醒来的那天之后,便食欲大降,几乎要不吃不喝,而且也不说话,本就受了伤的她再这么一折腾,更消瘦憔悴。
“你不能这样下去,你总该想想聘儿,难不成你愿意她醒来看到这么不人不鬼的你吗”
姜皖依旧不为所动,陆之行没了办法,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明日的超度,我想去看看。”
姜皖突然开口说话,让陆之行欣喜,虽说姜皖身上还带着伤,但是这怕是唯一让她走出来的方式。
“好。”
超度当天,皇室庵堂一片凄凉悲痛之色,死去的修者名字悉数记录在风马上,随着风飞舞着。幸存的众人在广场之上为逝者诵经超度。
姜皖在风马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道绝师太。那个曾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刻薄的女人,竟是就这么离开了。
姜皖在角落中,听着超度的经文,终是落下泪来。陆之行从她身后走出,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待到聘儿醒来后,陆之行告诉姜皖他要带她们回宫。姜皖很是抗拒,但是陆之行却十分坚定,任谁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朕必须要带你们回宫,经过此事,你的修行也该结束了,你若是依旧一心向佛,朕便让你去与太后娘娘作伴。”
他再也不能让姜皖离开自己的视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