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本来皖嫔娘娘与夜亲王就没有发生那种事。”
墨儿还是在为姜皖诉不平,被夏雅涵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儿这才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夏雅涵摩挲着手里的盒子,她在想,她该不该动手。曾经她入宫时第一次见到陆之行,那时陆之行的容颜,让她毕生难忘。
也许陆之行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她那时还是个秀女,被人排挤,是他出面维护了自己。从那时起,陆之行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姜皖,你既然说你不再对陛下动情,可是如今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雅涵打开盒子,拿出里面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瓶子。那是能见血封喉的剧毒,那是她要杀了姜皖的武器。
“墨儿,把这东西收起来吧,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致人假死的药,给我寻来。”
墨儿接过盒子,她看向夏雅涵的眼里带着隐约的泪光,随后重重地点点头,“墨儿遵命。”
她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内心深处还是那个善良的人,她是不愿意手中沾染着曾经姐妹的鲜血的。
“姜皖,我这算不算也是帮了你一把。”
夏雅涵倚靠在椅子上,“姜皖,曾经我答应陛下的要求,把你骗回了皇宫,如今我亲手送你离开,希望你不要再回来了。”
她闭上双眼,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还是下不去手,她注定无法成为林瑶那样的女人。
姜皖暗中摸查走访,找到了当初骗她和陆之夜的宫女,那是林瑶宫里的人。而最后她却得知了一个她最不想知道的真相。
那日有一个宫女曾出入那间宫殿,正是夏雅涵身边的墨儿。那宫里被点燃了迷香,便是墨儿所为。
“雅涵啊,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我何曾害过你!”
想起聘儿险些身死的重伤,姜皖的眼泪除了伤感便是狠厉。她不会再容忍,先前夏雅涵诬陷她偷窃,她念着过往情分将她宽恕。
而如今她却找上了林瑶为同盟,一同谋害自己。她早就想到的,能知道陆之夜跟她有关系的,便只有当初撞见他们的夏雅涵,只不过她的心里一直还偏向着她,不愿意去想。
“居常在,本宫来此,还不出来迎接”
姜皖穿着嫔妃等级的衣裳,化着她从未化过的浓妆,此刻的她带着咄咄逼人的贵气,和令他人胆寒的严厉。
“原来是皖嫔娘娘,奴婢怠慢了,望皖嫔娘娘恕罪。”
夏雅涵刚想走出来,姜皖却擦过她的肩膀,径直走进了屋子里,在椅子上坐下。
“本宫来便开门见山,诬陷本宫和夜亲王苟合的便是居常在吧!”
夏雅涵没想到姜皖竟是还在查此事,并且已经找上了自己。她讪笑着,“皖嫔娘娘这是在说什么话,那诬陷娘娘的元凶不是已经被陛下给处置了吗”
姜皖睨视着夏雅涵,突然冷声呵道,“跪下!”
夏雅涵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只听姜皖接着说道。
“本宫身为正六品,还不能让你一个从八品的常在下跪吗!”
“是。”
夏雅涵跪在姜皖的脚边,姜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以下犯上,其罪当诛。”
“本宫已经把一切都查探清楚了,不过本宫念在与你的过往情分上,这次便不上报陛下,饶了你。”
“姜皖,你凭什么”
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夏雅涵突然发声,她抬起头,眼里满是不甘,“你凭什么凌驾于我之上,你凭什么能一直占据陛下的心!”
姜皖看着有些疯魔的夏雅涵,她只觉得夏雅涵很可怜,因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变成如今魔鬼的模样。
“本宫从未想要和你争过。”
“是啊,你不想争的东西,天送到你面前,而我苦苦追求的,却嫌弃我厌恶我!”
夏雅涵流下泪来,她将自己最珍视的清高矜持都为了陆之行抛弃,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那个男人与她的言语都是为了姜皖,她就是姜皖的一个附属品。
“这不是你谋害本宫与夜亲王的理由。”
“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敢说你和夜亲王之间是清白的吗!”
“啪!”
一个通红的掌印落在夏雅涵的脸上,夏雅涵侧过脸去,她瞪大双眼,没有反应过来。
“你,打我”
“本宫如何打不得,你污蔑本宫与夜亲王,使得皇室因此而蒙羞,本宫若是将你就地打杀了都无不可。”
“如果本宫将此事告发陛下,可就是连诛三族的罪名!”
姜皖对夏雅涵如今泼妇一般的样子很是痛心,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悔改。
“本宫说了,念在与你过往情分,此事本宫可以也是最后一次饶恕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