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之行走上前,“秦大人,你为何会成了这个样子?”
秦守义再也绷不住了,一张老脸无处搁放,嘴角哆嗦,良久良久,一行清泪滑在他苍老的脸上,“老臣……是老臣的错,忘了初心,忘了当初的誓言,本来我也是坚定如磐石,可是见的诱惑多了,我也就沉沦了,越沉越深,再也无法自拔了,皇上,您……处置老臣吧。”
好似恍然醒悟痛心疾的回头浪子,秦守义低下头。
6之行叹息一声,走上前亲自给秦守义他解开绳子,“先皇已逝,自是不能这么称呼我了。”
解除束缚的秦守义想给6之行行礼,但听6之行这么说,便也只能拱拱手表示尊敬。姜皖上前给6之行披上披风,秦守义对姜皖也不再是之前的不屑态度。他现在仍旧是惊魂未定,若是那几个强盗真的得手了,那他可就是杀了天子!
“罪臣任听处置!”秦守义正色。
“秦大人,可是有补救的办法?”姜皖问。
秦守义苦笑一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何能呢?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妄想。”
6之行长眸轻眯,思忖片刻,“秦大人的才具之前有目共睹,若是从今往后将功补过,倒是也可。”
秦守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津津细汗,一脸震惊,随后满是感激和激慨,“皇……今日一见公子,如同大梦觉醒,公子放心,我定然会将功补过,之前那些……那些不义之财也会散给穷苦之人,多谢公子将我拉出这泥潭!”秦守义深深一躬。
“空口无凭啊,秦大人可是要留个凭据?”姜皖沉声缓问。
秦守义抬起头,“那我便亲手写个凭证,若是没有做到,公子大可呈递到朝廷。”
姜皖从齐荣那里借来纸笔,秦守义肃然坐下,执笔写下自己的罪行,竟是满满当当一张。
当夜凭文碟入住客栈的政令就消除了。客栈区全然不似长街的热闹,但是依着渭河而建,渭河周边彩灯高挂,银花千树,凭栏而望,景色入眼。
齐荣见姜皖一人立在长廊之下,思忖一番,还是走到她身边,“姜姑娘还没有歇息。”
姜皖回过头,笑着说,“月夜如此美,不忍心睡。”
齐荣与姜皖隔着一步距离,看着她姣好的侧颜,忍不住开口问道:“姜姑娘今日是用什么办法让这莒城太守乖乖就范?如此桀骜狠厉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听姑娘的话?”
姜皖看着齐荣疑惑或者说是怀疑的面容,心里暗叹他心思的细腻。
“原也不是我的功劳,这个秦大人本性不坏,只是一时蒙蔽了心,才走错了路。”
齐荣脸上的疑惑没有尽消,追问道:“虽说如此,可是此事的关键和难点也就在此,是如何让秦大人回心转意,及时止损。”
姜皖偏着头,眼睛调皮一眨,“公子到底是想问什么?”
“齐荣唐突了,只是想知道姜姑娘是什么身份。”齐荣拱手低头,礼仪周到。
姜皖眼珠一转,这种聪明人是瞒不了多久的。只是,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轻易说出来。
“亲戚是朝中高官罢了。”
齐荣心下细细揣摩片刻,眼皮突然一跳,“6公子,倒是和当今圣上同出一源姓。”
姜皖轻咬嘴唇,这个齐荣如此聪明,到不知道对于他们是好还是坏了。
齐荣敛住色,谦逊一笑,“原是我问多了,姑娘不要见怪,夜深天凉,姑娘还是早些歇息的好。”说罢,齐荣后退两步离开。
看着齐荣的背影,姜皖哑笑两声,径直回了屋子。
6之行正手执一本书靠在床头细细读着,听姜皖回来才放下书,“这里的夜色可是还喜欢?”
姜皖三两下脱了鞋跑到床上,钻进被窝,“要是有你陪着就更好了!”
6之行轻轻摸了摸姜皖有些凉的脸,“我说要陪你,你偏偏不愿意,现下又这么说。”
姜皖眨眨眼,“等你好了也不迟。”说着,她忙爬起来找来药,给6之行换上。
刚刚给姜皖重新系上纱布,姜皖就被6之行揽住,姜皖惊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
“闹什么!”姜皖想要起来,却被6之行一下子扣住,“皖皖要是不怕我的伤口崩开,只管挣扎好了。”
姜皖轻轻捧着6之行的脸说:“你伤还没有好,说好要照顾你的。”
6之行嘴角上扬,轻轻吻了下去,“乖乖听话就是对我最好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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