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的是!”张焕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鹤城的头。
张焕气的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可他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他若是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你觉得你这仕途之路,还能走下去吗?”
鹤城浑身一个哆嗦,良久说不出话来,等慢慢平息了之后,眼里消散的那种桀骜之气才慢慢聚集回来,“哼,我不怕!”
“你……无可救药!”张焕连连拍着桌子,恨得牙直痒痒。
鹤城只是闷在一旁不讲话,却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几日,我虽然疑心,但是也是今日才确定下来,但是我告诉你,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先皇既然只当不认识我,那我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他,至于你,就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张焕气呼呼拂袖而去。
鳌多出尔反尔,待6之行前去要人的时候,他又提出让大魏还回两座城池,还要让大魏再割出嘉德一城才肯放人。
6之行自然是不能答应这种无礼要求,双方之间便一直僵持着,几日的光阴又过去了,打打不得,到真是憋闷。
“鹤大哥,你总算是被放出来了。”程金看鹤城被放出来小跑着过来。
鹤城被闷了几天,看着外面的云天一色,不禁扯开嘴笑了笑,“老子就不信了!一个‘死了的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程金却是一脸懵,“什么死的活的,鹤大哥,你在说什么呢?”
鹤城还没有糊涂到什么话都敢明着往外说的程度,便只是把外衣随意披在肩上,“没事,不该问的别问。”
“大哥,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再说了,主帅他……着实也是有本事的。”
鹤城眼凌厉,好似从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程金,你如何也故意与我对着来?”
程金一看鹤城就要生气,忙堆笑讨好,“大哥莫生气莫生气,当我说的是屁话,咱们去喝酒!”
鹤城心里正好也是烦闷,朗声说:“好,走,喝酒去!”
新石自从被大魏军队占领后,6之行治军严谨,不许伤害城中百姓,故而城里的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虽然萧瑟了一些,但是该开的店铺照常开着。
鹤城和程金找了一家酒肆,两人你一杯我一盏喝着,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光了两大坛子烈酒,鹤城酒下肚之后,脑子也开始晕了起来。
“娘的,老子就不信没有天理,管他皇帝王爷的,老子就是要上战场杀敌!”鹤城已经是醉态明显。
程金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终究还算是清醒,“鹤大哥,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你喝醉了,我们回去。”
“走开,我不回去!”鹤城一摆手。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程金只能拉着鹤城往回走。
“哎,你们还没有付钱呢?”酒肆老板大声喊着。
鹤城骤然站住,挣开程金的手,眼里带着怒气和杀气,径直朝着酒肆老板前去,“你是辽胡人?”
那老板见鹤城目光不善,有些害怕,但是想着自己的酒钱,还是壮着胆子,“没错,我就是辽胡人,怎么了?你们大魏军队不是说了不动我们百姓丝毫吗?”
“去你的辽胡!”鹤城想起几日前辽胡世子鳌多的猖狂劲,一时来气,一拳下去把老板打晕在地。
“大魏军打人了,大魏军打人了!”附近立刻乱成一团,百姓四下奔走吆喝,恐慌一时间席卷了整个新石。
当然,这个消息同样传到了大魏军营和辽胡世子的耳朵里。
鹤城最终以无事军法罪名挨了三十军棍,碗口粗的棍子加上孔武有力的士兵的手劲,三十棍子足以让鹤城一时间不敢站了。
三日后,两军仍旧对峙着。
鳌多站在城墙上不可一世状,“6绕,你纵容手下欺侮我辽胡百姓,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你也不是诚心去做了!那么,这个女人,我也只能把她杀了!”鳌多抓着姜皖,蹭亮锋利的弯刀架在她脖子上。
6之行径直驾马上前,“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诚意?”
鳌多挑眉,冷笑着问:“哦?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诚意是什么?”
姜皖看着6之行,一股不安腾腾升起,她看着6之行连连摇头,嘴里被塞着布子,只能“呜呜”出声。
6之行冲姜皖遥遥一笑,然后大声说:“我来换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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