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表演着才艺,钟婉言被迫坐在古筝凳子上,眼止不住的往下看着。
目光不经意的看向一处,只看到哪里有三个男人,虽然蒙着面,可她也看出来这就是姜皖!
心中的猛的一喜,差点就喊出声,一旁的侍女上前提醒着:“轮到你表演了,别在这磨磨唧唧。”
钟婉言这下老实的伸手抚摸琴弦,可和之前的忐忑不安和难堪相比,现在则是让她觉得心脏在怦怦跳。
琴弦声音厚重,并未带着轻快,甚至还带着几分幽怨,嘴里开始低唱着。
底下的姜皖摸了下头上的斗笠,无声的碰了下晤:“她在表演才艺。”
晤微微点头,整个人都有点怔,这歌声中很低,有着抱怨,似乎是抱怨着谁做的事不合心意,但是因为是此人,也甘之如饴。
一旁的狼孩若有所思:“她在抱怨谁,又期待谁?”
这钟婉言台上一手古筝,又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似乎是某个戏曲的前段,很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名字。
姜皖微微思考了一下,把目光放在钟婉言的身上,这钟婉言脸上带着面纱,看不出她情绪。
晤猛然开口:“她在抱怨我们,埋怨我们度慢。”
仅仅是一句话,让几个人瞬间就停顿住了,玉儿也是睁大了眼睛,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主子,这位公子是不是喜欢哪位姑娘?”一旁的玉儿低声询问着,声音很低,周围的狼孩和晤都听了进去。
姜皖瞥了一下表情恍惚的晤,眼不明,嘴边带着几分的笑意。
“你应当问她本人,”语气悠然,丝毫都没有之前的慌张。
玉儿也是扭头好的看了过去,看着这位公子一脸的怅然,心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便是说道:“公子,您若是喜欢正姑娘,您应当努力的奋起直追,何必在此犹豫。”
要知道这钟婉言可都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虽是这钟老爷没有什么念头可难保,这钟夫人不会想把她打出去。
若是这公子还在此地矫情来矫情去,说不定最后心上人变成了别人家的美娇娘,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晤听了玉儿说的话,也是点头,整个人的眼睛中都带着几分的坚定:“等我把她给救出来之后,我便和她表明心意。”
他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可姜皖最后和其他人在一起,他也就并未多言,可现在姜皖在他的身边,他却是心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一颦一笑,手中的手指拨弄着琴弦,都能够勾起他的心,
“玉儿,你还是别问他了,他已经明白自己心思,相比以后绝对不会隐藏,”说道在一旁微微笑着。
她一开始撮合这二人,也没想到如今结果,相反,这钟馨欣一番的助攻,反而是让晤和钟婉言二人,皆是明白自己心中的情意。
玉儿微微点头,便是推向一旁,又扭头看着上面儿,上面的钟婉言则是恰巧唱到最后一句,声音幽然:“为何落个玉损消香……”
晤猛然的抬头,正巧看到这钟婉言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她脸上虽是蒙着面纱,可两个人隔空对视,似乎是有着无数的情绪。
钟婉言收回目光,往旁边站着。
而身旁的小侍女则是上前继续的主持:“这位姑娘叫钟悯,芳龄18,出生于贫困家庭,敢问各位公子可有心悦的?”
上面的女人话音刚落,只看到周围有不少的人便是开始嚷嚷:“你们倒是说个价钱呀,连个底价都没有,怎么让人出嫁?”
“是啊,这姑娘看起来长得不错,性格温柔,若是能带走,当会是极好的。”
一旁的晤听着底下的人在谈论这上面的钟婉言,手中握着的剑,微微紧,生怕自己一忍不住直接的上去杀人。
姜皖不动声色的便是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淡定点,等她被人给带走,我们就连忙跟上,绝对是万无一失。”
晤这才稳定下来,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上面的钟婉言,此刻的钟婉言则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周围的客人热情愈的高涨,上面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清朗。
“这姑娘多才多艺,长得也是绝色,底价1ooo两银子起。”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唏嘘,虽然知道这是压轴的一女子,这一千两银子只能购买一个晚上,除了那些傻大头才不会有人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