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白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皇后麻衣之下一身猩红的站在门口,浅浅的笑起来,声音不温不火:“是么?”
她并未继续说下去,房间中的两个男人都转头看着她。
她走进来,伸手就要去解开绑着沈千山的绳子。
就在这时候,沈仲白手中的短刀就脱了手,刺了过来,狠狠的钉在她的手边,那绳子竟然就被这短刀劈开,落在了地上。
皇后抬眼,沈仲白淡笑起来,问道:“你既然是想要将他的绳子解开,是不是就代表你已经决定留在朕的身边了?”
他很是期待,这种期待并不符合他的身份,可是他还是那般。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执意坚持,本宫又能说的了什么呢?”皇后就平静的说道,她低头去看沈千山已经被绳子勒的皮开肉绽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她控制住自己心中马上就要爆的暴怒,在沈千山的手腕上轻轻吹了吹。
沈仲白松了一口气,可转眼便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亲密,顿时就又无法忍受。
这女人一遍一遍的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不过是因为他爱着她,便这般无所畏惧的蹂躏他的内心?
“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沈仲白说完,就起身缓缓的往门口走去。
走到沈千山的身边的时候,他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梨花的香味,这香味很是熟悉,因为他在皇后的身上也曾经闻见过这样的味道。
多么可笑,她明明是皇后,却是沈千山的女人,他们两个人才是一对,是自己做了那个棒打鸳鸯的棒子,狠狠的拆散了人家。
可是凭什么?他沈仲白连江山都能拿下的人,却拿不下她的心?
但若是想要得到她的心也不是不可能……
他转头,房间中的烛火很暗,照在沈千山的脸上,他面容安详,低头温情的看着正在为他处理伤口的皇后,他嘴角上扬,眸子清亮。
若是他消失的话……那么就算皇后一心无二,却也只能怀念了。
沈仲白如何不知道自己其实多次动了杀掉沈千山的心思,只是都不忍心,如今终于下定决心了,他不允许这世界上有人能同他平分秋色,何况是平分一个女人。
是夜。皇宫中一片洁白,沈千山坐在湖水的旁边,转头轻声的问道:“嫱儿,你可还记得,六年前的皇宫也曾这样洁白过,那时候是先皇驾崩,他曾亲口定下了我们两个人的婚约。”
皇后一片茫然,那是六年前顾嫱经历的事情,虽然某些顾嫱经历的事情会自动的添加到她的回忆中,但是毕竟数量太过于庞大,加上最近她确实是没有睡觉,那些回忆便没有机会添加进来。
她没有睡觉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一觉醒来,世界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怕……她怕醒来没有沈千山在。
她怕醒来的时候,被人告知沈千山已经去世多年,那种全天下就剩下自己的无力感和孤独感足以将她击垮。
如今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她身上梨花的香味一如六年前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淡然洒脱,只是她却连伸手触碰他都不敢。
若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他就会永远在自己的身边了。
彼时皇后并未察觉自己对沈千山深深的眷恋,可后来觉的时候,已经是一番新的境况了。
太后去世整整三日的守孝,硬生生的将朝中的所有人的黑眼圈逼了出来,再次上朝的时候,每人都像是肾虚几年的将死之人一般。
顾家因皇后接下了沈仲白的要求之后并无大碍,只是顾知画被关在冷宫反省。
朝中之人觉得这事情对顾家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那顾知画本就不是嫡女,只要皇后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后宫的第一把交椅上,顾家衰败之日便是遥遥无期的。
只是顾丞相心中全然开始盘算反省起来了。
一月之后,沈蔷薇从养身体的小月子中出来,身体精壮了一圈,脸上悲悯之色全都消散,红光满面精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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