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不过我如果真的是倾家荡产了的话,怕是也会觉得活在这世上没什么滋味,肯定会带着解药一起离开这人世间,不会再有人配的出这个解药了,顾公子,与其你在这里浪费这个时间,倒不如早一点出,想想自己能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七万两的银票,也不至于到了时间之后受着毒药的折磨。”
顾临溪从小就是被惯到大的,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这也真的是被吓坏了,从刚刚那么锋利的匕开始,又到了现在穿肠的毒药,他哪里还敢有什么耽搁?连自己随身的两个随从都没有带着,自己快步的冲了出去。
看着顾临溪离开,顾嫱也冲着身后的十一点了点头,十一示意自己明白了,赶紧安排上了两个暗卫,趁着场面混乱的时候偷偷的跟上了,刚刚跑出去的顾临溪。
“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子,大家也难免都有些不愉快,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请傅公子喝杯茶吧,也算是为了今日的事情给您道个歉,不过像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以后还是不要在赌场生的好,七万毕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顾嫱,将面前的茶杯摆好之后,用手拽了傅斯彦的袖子,眼睛也一直朝着他的袖口看。
傅斯彦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会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场的各位都是明白的人,他刚刚在袖子里面所作的乾坤,在场的很多人其实也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相比起来,他们更看不惯顾临溪的话,就傅斯彦手上的这点小把戏,恐怕早就已经被戳穿了吧。
“我们也是小本买卖,如果您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可赔不起哦。”
顾嫱拿出了自己从逍遥楼顺过来的茶叶,看着碗里面摆的清澈的茶叶,不由得又想起了现在还下落不明的姑苏凉,真的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只希望他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您的父亲现在还是工部尚书,难道不应该和丞相大人是同路的人吗?连今天这么不给顾公子面子,是不是实在有些不顾全大局了呢?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顾丞相给知道了,您父亲的脸面上恐怕也不太好看吧。”
一直以来,顾嫱就只是见过这个人而已,除了那一面之缘之外,并没有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流,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还是拿不准面前这个人的性格,难不成他是真的活够了?毕竟现在在整个北安国里,顾临江还是屈一指,朝中最大的势力来源。
“如果说你的背后有一个人,权力能够凌驾于顾临江以上,却又不能危及到皇帝的地位,如果你有这样一个靠山的话,难道你还会害怕顾临江吗?我父亲本来是好意想要和他联姻,却没有想到,他当着朝中重臣的面,给了我们一个这么大的下马威,不仅悔婚,还转过头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皇上,这让我们傅家的颜面何在?”
这个傅斯彦倒确实是个老实人,顾嫱这可没问几句,他可就自己把顾嫱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这可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不过顾嫱还是秉承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安全起见,她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傅斯彦给自己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了,现在在朝堂之上,权力能够凌驾于顾临江之上,却又不及沈仲白的人,在整个北安国里面就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现在表面上下落不明的九王爷沈千山,不过沈千山是绝对不会和工部尚书那样脑满肠肥的人沆瀣一气的,那就只有另外一个了,刚刚上任的乐平郡王楼明月。
难道说楼明月这一次在京都呆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过就算是说到了现在,顾嫱也依旧没有想明白,毕竟不管是楼子期,还是楼明月,在自己的印象当中,都是那种刚直不恶的人,在朝中就像是工部尚书这样贪污多年的官员,不可能有谁不知道,难不成这一次,楼明月是想要铤而走险,所以才拉拢了这个工部尚书和自己同一队吗?
毕竟是暗卫,十一派出去的人,很显然比顾临溪回来的要更早一点,不过从现在顾临溪的脸色上看,顾嫱几乎已经能够断定,他确确实实是去了一个秘的地方,而且回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