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的解释,反倒是会让朕觉得你像是在掩饰什么,你本就倾心于朕,从年少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朕不相信你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
沈仲白相信这幅画上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不仅仅是自己这样认为,就连跟着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也一定认为,那画上的人其实就是自己,那是在猎场的时候,有人偷偷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画下的这一幅画。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商会,沈仲白不会看到这幅画,自然也不知道,顾嫱曾经是那么喜欢自己。
“皇上,人心是会变的,就像你曾经不也喜欢我二妹,可是到了最后又是什么样的呢,顾知画满意的想要嫁给你,就希望你能多看他一眼,有时候甚至还会违背爹的意思,可是你又会怎么样对她的呢?”
顾嫱根本就不敢回忆,最后在冷宫的那段时间,顾知画究竟是怎么样度过的?她可能真的是被沈仲白逼疯了吧,不然的话,飞雪也不会死的那么惨,顾知画满心满意的都是沈仲白,可是沈仲白虽说表面上对她倾心,可实际上呢?还是把它当作自己的一颗棋子,让顾临江能够安安心心的认为自己身边安插上了一个他安排进来的人,可以监视他的行动。
“那不一样,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和她之间最多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沈仲白说起顾知画,还是会觉得有些不适,毕竟她最后竟然疯成那个样子,把自己身边跟了那么多年的小丫鬟,都那么残忍的杀害了,谁又知道他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残害她的手下的呢?
“那个女人心肠恶毒,和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帮你改掉身份,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顾家的大女儿,这样的话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皇宫了。”
沈仲白还是觉得,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才是最大的问题,只要她不再是九王妃,不再是顾家的大女儿,他们就肯定还是有机会能够在一起的。
“皇上,那我要怎么知道,您现在对我的这些感情,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逢场作戏呢?”
沈仲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顾嫱心里实在是明白的要命,像他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一个人付出自己的情感呢?顾知画如此,沈蔷薇亦如是,不过相比起来,沈蔷薇倒是聪明得多,她能看得透,所以她没有像顾知画一样,把自己的所有感情全部都投入在一个人的身上,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
“这不可能,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与朕相识那么早,这也早就已经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朕,即使如此的话,既然现在也都有机会能够在一起,你为何不进宫来做朕的妃子?”
沈仲白始终还是不明白,顾嫱如果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话,为什么能够画出那样的画?那幅画的画工看起来确实是拙劣,一看就是顾嫱很早的时候画的,年少的时候喜欢的人,更是不应该轻易放弃的,自己不相信,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竟然还不如一个下落不明的王爷吗?
“皇上,草民刚刚已经说了,人心是会变的,或许以前我真的曾经倾心于皇上,不过后来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渐渐的你我二人之间也开始有了距离,我没有办法继续做那个仰慕你的小女孩,我有自己需要的生活,有自己爱的人,不知道草民这样讲,皇上能否明白?”
顾嫱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几句话能把她给说明白了,只不过她必须要让沈仲白知道,自己的心一辈子就只能装这么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就算是他们两个人,偶尔会有争执,也绝对影响不了他们的感情。
“可是他下落不明,这么长时间,如果他活着,他早就应该回来找你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回来过。”沈仲白口不择言,刚刚脆脆的,想要直接说出沈千山说不定已经死了的事实,却没有想到对面的人,脸上竟然波澜不惊的。
“皇上,就算是他真的死了,我也曾经是他的妻子,这一辈子也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子。”
顾嫱没有给沈仲白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今天这样惹恼了他,他下一步很有可能就会和自己玩些别的手段,不过这样倒也好,他专心的来对付自己,沈千山那边,应该也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能够完成他的事情了吧?
顾嫱走出了书房,身后也并没有人追过来,这倒是让她觉得稍微轻松了一些,正想着究竟怎么样才能见到沈蔷薇,却没有想到,先见到了沈司音。
“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