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出卖自己的,举个例子,就比方说直到现在,沈中白也未能从自己身边的人之中,找到有关于自己身份的线索,不是吗?
“你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暴露,恐怕不仅要感谢你的王妃,还要感谢你身边这些守口如瓶的朋友,他们几乎都在竭尽全力的为你掩饰身份的问题,当然,他们自己也有很多的身份,你们在一起也算是互帮互助了吧,有的时候就连我都看不明白你们哪一个身份究竟是什么人呢,所以说从这一点上来看,你们还是挺成功的。”
成王的母妃长得很美,遗传到他的身上,他笑起来也十分的好看,更何况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他还一点都不像同龄人一样的显老,实在是羡煞旁人了,他这么一笑,沈千山都有些愣了。
“对了,您那天说您并不是我父皇的亲弟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千山心里明白,既然成王选择把自己留下来,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他把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能够和自己解释的更加明白,也有可能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比较难解释。
成王倒了杯茶,把自己心爱的小女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车熟路的帮他拆掉已经跑散的髻,用手帮她梳了起来。
“这件事情反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说来也就挺简单的吧,我并不是我的父皇,也就是你皇爷爷亲生的孩子,但是我的母妃确确实实是我父皇的妃子。”
成王的话很显然把对面的沈千山给弄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成王殿下的母妃,做了什么对不起皇爷爷的事情吗?
“这事情也不算复杂吧,准确的说,我的母妃是西凉的小公主,那个地方呢,民风比较奔放,可是也没有到了能够承认女子未婚先孕的地步,那个时候,我的母妃和草原上一个游牧人在一起,我母妃的父亲知道了,直接就杀了那个游牧人,还比我母妃打掉他肚子里的孩子,我父皇呢,那个时候是一个心软的烂好人,再加上在草原遇险的时候,被我的母妃救了一命,自然也想帮我的母妃,所以就把她带回了北安国。”
沈千山对这样的故事倒是并不吃惊,在自己有印象的时候,皇爷爷也就是这么样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不管是什么事情上,都有自己的见解,他心善,所以自己的父皇也心善,却没有想到到了自己皇兄的这个时候,坐在皇位上的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再到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沈仲白,若是北安没有明君,怕是早早就经不起他们两个人的折腾了吧。
“我母妃也知道,父皇呢是为了救他一命,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回到皇宫之后,为了显示他的孩子并不会争抢皇位,在生下我之后,就带着我来到了北疆,也就是说其实我在刚一出生的时候就被封了王,皇族的人绝大多数都知道,我血脉不纯,并非父皇亲生的,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担心,我会和他们争夺皇位,我这样解释你差不多可以明白了吧?”
成王把这件事情说的很明白,沈千山自然不可能听不懂,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明白,这件事情究竟和自己想要问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后来皇宫里面生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完全不知情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有关于我母妃的事情呢?”
沈千山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种疑惑,现在真相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伸手就能触碰得到,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好像有一点怯懦了。
“你倒是也不必担心什么,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不值得担心了,但是还是要给你解释一下,因为我离开了皇宫之后,在北京确实是呆了一阵子,不过,在你父皇也就是我的皇兄重病的时候,我确实回过一趟京都。”
成王的母妃,在临终的时候还一定要求成王,如果不是必须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在踏入京都一步,这也算是成王的母妃对皇爷爷最后的感激了,让他的所有后人都不必担忧会有非皇族的人去抢皇位。
“我父皇重病的时候?”沈千山现在都已经知道了,父皇重病是有人在他的饮食之中下了蛊毒,那蛊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他的血脉之中,可是理论上,成王和他的母妃一直都在北疆,这血蛊分明就是从南疆传过来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有一个朋友的弟弟,身上就是种了这种谷虫,这件事情你应该清楚的很,因为我那个朋友的师叔,就是被你的那位黑衣人朋友打成了重伤,所以才会被人趁其不备偷袭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血蛊应该是来源于南疆,那个时候就算是你回到了京都,应该也没什么用处吧?”
沈千山说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因为这件事情应该和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起来呢,你可能有点不太相信,不过我还是必须要跟你说,那个时候我回到京都的原因并不是要治好我的皇兄,而是有人让我在那个时候谋权篡位,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