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嫱在顾淮安的面前是不敢自作主张的,所以全都是按照顾淮安的指示,去处理姑苏凉的伤口的,每次都是按照顾淮安的吩咐给姑苏凉敷药的,甚至一次都没有偷懒过,几个时辰就来换一次药,按理来说,不应该生这样状况的。
顾嫱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释才好,反正就是简而言之一句话,姑苏凉现在身上的伤口,本不应该出现这个样子的状况,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的无奈。
姑苏凉一直趴着,背对着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状况到底是怎么样了,这脑袋又不能扭到后面去看看,所以就更没有安全感了,一直不停的问身边的两个人,到底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却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阿凉,你要做好准备,你这伤口看起来不太乐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击中了你的那一只羽箭有什么问题,总之你的伤口,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复原的迹象。”
按理来说,这几天就算是什么药都不涂,这伤口也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一点恢复了呀,怎么会这样呢?
“我觉得这伤口有点不太对劲,先把我屋子里面的那个解毒丸拿过来吧,如果是寻常的毒药,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决。”
顾淮安还没有厉害到随随便便就能研制出包治百病解百毒的药丸,不过最起码他见过的毒药,都能够用这个方式把毒性逼出来,虽然不知道姑苏凉这样子是不是中了毒,也就只能先试试了。
因为姑苏凉这边出了这样的状况,沈千山楚天阔也没有心思再去调查那个宋姑娘的事情了,不过还是明里暗里让顾嫱每天偷偷的在不经意间给顾淮安把脉,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别的问题,又或者是有没有被下毒的迹象。
顾嫱也每天都换着不同的借口,帮自己的哥哥检查身体,美其名曰说是在锻炼诊脉,一大清早,就把所有人的脉象都诊了一遍。
宋芷汀现在也没有机会对顾淮安下手了,因为顾淮安遇到了姑苏凉现在这个样子的大麻烦,几乎白天就一直在衙门,到了傍晚的时候,就进皇宫去太医院找那些太医,好在平日里顾淮安和这些太医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这些太医一愿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顾淮安只可惜,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也并没有提到皇宫之中侍卫用的毒。
“真的没有一种毒药,在射伤了人的当时,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诊脉的时候也现不了任何的毒性,反而是在伤口愈合过程中,让伤口慢慢的恶化的吗?”
顾淮安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死心,虽然皇宫里面的太医未必有自己知道的东西多,可是他们毕竟是有着多年的经验,能够在皇宫里面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或许皇宫里面出现的毒药,他们会知道呢。
顾淮安提醒了几次,把姑苏凉的症状稍微隐瞒了一点,告诉了太医院里面其他的太医,本来没有一个人有思路,可就在顾淮安再一次提起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太医灵光一闪。
“说起这个,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我以前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儿来着。”
太医的话马上就给了顾淮安希望,因为这些太医在皇宫里面呆的时间比较久,说不定真的知道一些有关于侍卫用的箭上面涂的毒的问题。
“大人请讲,晚辈想要寻求指教。”
“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说是有一些江湖人士,会用这样的方式杀人,因为一些江湖人士在受了伤之后,并不会特别的在意,只是随便涂点药,任由伤口自己长好,本以为那些伤口很快就会复原,可是却没有想到,那伤口上面涂的那种很轻微的毒,会要了他们的命。”
“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后果当然是毒身亡,伤口感染问题可是很大的,而且一般这样的状况,谁都不会怀疑到那个下毒的人身上,那受伤的人死亡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他也是道听途说,并不能非常详细的讲出这种毒药提示什么样的效果,什么样的作用,可是顾淮安还是觉得太医所说的这一点,和姑苏凉现在身体的状况有点相似。
“那大人可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解这种毒吗?又或者这种毒到底是从何而来。”
如果能够知道这种毒究竟是什么种类,顾淮安也算是好下手一些。
“无非就是一些会麻痹经的毒药吧,那种江湖人士用的毒药,皇宫里面一般都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我们也实在是不清楚啊,这一点真的帮不了你了。”
说实话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在顾淮安的药物作用下变得恶化这种状况,顾淮安行医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生过,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他必须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最近这段时间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或许那个射中姑苏凉的羽箭确实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