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卢鸟知道这时候劝他也是于事无补,总不能够让谢海天把楼房炸了重建吧?他也没这个钱。可是卢鸟实在是担心他这工程偷工减料会倒塌、或者出事。
一方面卢鸟又想去找人检查一下他的工程,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事若是让干妈知道了,干妈还不得要自己的命?
怕是这辈子干妈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罢了罢了,卢鸟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店里。
看见卢鸟走了,谢海天就呸的一声,说:“啥偷工减料,老子就是偷工减料又怎样,有本事你就让人来查我呀!老子这工程马上就要递交上去他们验收拿钱了。”只要这笔钱一到手,谢海天就能赚个三四十万的利润,心里得意的哼哼:“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呀!想老子两万块本钱,才一年时间就滚回来了五六十万元!谁有老子这么牛比呀!”
验收楼房的人都已经被他逐一买通了,所以谢海天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单工程收不到钱。
谢津津今天在楼上收拾东西,所以铁四婶过来骂的那些话她没听见,回到店里卢鸟也不敢跟谢津津说这件事。
不过,就在卢鸟走后不够三天,忽然来了一拨建设局的人。
之前谢海天也不是没有跟建设局的人打过招呼,建设局里面的两个头头他都透过朱大凯的关系送个礼了,可是这一拨建设局的人显然不是他送礼的那一拨人。
领头的一个矮胖男人走过来喊话说:“谁是这儿的负责人?”
谢海天忙冲上去说:“我是我是,几位领导有什么事?”
“你就是承包这三栋教学楼的承包商吗?”
谢海天说:“是是,我是。请问几位领导到底有什么事?这边请,到那边阴凉的地方说话。”
矮胖男人说:“不用了,我们过来是检查你的工程质量的,一会儿会有我们请过来的建筑专家过来鉴定你盖的这三栋教学楼是否达标!”
谢海天“啊”的一声,心想着不对呀,我这工程都还没跟他们说要递交,现在还差半个月才能够完工。
矮胖男人看他脸色,就知道举报他的人说的不错。心中怒意顿生,这教学楼关乎着几百个学生生命,岂能够像他这样马虎处理?万一再来一场地震把教学楼震垮了,这将置数百学子的生命于何地!
更加讨厌的是这家伙居然也不跟自己打个招呼,这回就算是他想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是不敢收了,因为已经有人捅上去市里了,他们就是接到市里的命令才过来调查的。
另一边,朱大凯听到有人过来谢海天这儿调查,脸色一变,然后快速冷静下来安抚他说:“谢老板别自乱阵脚,也许他们是循例过来检查的,我先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明白,你这儿稍等,别自乱阵脚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我当然不会跟他们说我这学校盖的有问题呀!麻烦朱乡长您快点儿,我快扛不住了!”
朱大凯暗骂他不中用,遇见事情就知道瞎慌张,这家伙可千万不要在人前瞎说话才好。紧接着马上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给建设局的蒋副局长。
蒋副局长闻言,居然丝毫不知情已经有人过去调查他们了,暗想着坏事了,一定是上头下达的命令,让他们瞒着自己干的,说明不打算让他介入这单工程的调查中。接着没少埋怨朱大凯,这招来的都是啥酒囊饭袋,肯定是胡乱建造,所以才会引来这么大反应的。
若是老手,那怕是偷工减料也有个底限,不会出现啥大问题,只要应付的过去,他再从中周旋一二,事情也许还能够了了,但是听朱大凯所说,这谢海天根本就是在造豆腐渣工程中的豆腐渣!
担心过后,朱大凯也马上说:“蒋局长您也别急,事情还不至于无可挽回,大不了到时候周转不过来,咱们就一口咬死这事不关咱们的事,反正他送钱给咱们的事,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光凭他的片面之词可是没法子给咱们定罪的,最多就是停职被上头调查一下而已。现在先静观其变,等待调查结果。是了,这竞标书上不是写着还有三个月才交货的吗,我看不如这样这样……”
蒋局长仔细听完,说:“这方法也不错,那好,那我就通知他们,让他们咬死住这话,现在也只能够推他出去送死了!”谢海天还在等着朱大凯这尊明来搭救自己,哪知道朱大凯和蒋局长转眼间就把他给出卖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