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的都睡了一觉,才听到爸爸回来,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
第二天,冯一平赖‘床’赖到七点多,然后被文华文辉两兄弟给吵醒,出‘门’一看,天公作美,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在冬天,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二伯家的院子里,已经热闹的不行,中午酒席的菜已经在开始做,案板上是各种切各种剁,大家说话都是叫,你小声点别人根本听不清楚。
冯一平带着两个侄儿,吃了一大碗面,就朝塆后的山岗上走去,他是去望风的,在这个固定电话都远没普及的时候,也不知道男方迎亲的是什么时候到,只有用这样的笨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后面只跟着文华兄弟俩,等到了山岗上的时候,后面就缀上了一路小萝卜头,没办法,在农村,每当塆里有这样的喜事,就像是一个节日一样,那些在村里上小学的小家伙们,逃学一天很正常。
这一下,二伯母塞到他口袋里的那一大把硬糖终于派上了用场,一会工夫就被小家伙们一抢而空。
这些小家伙们是闲不住的,总在厨房和山岗两边跑,厨房那边有吃的,去一次能‘混’到个丸子或者一块炸鱼,山岗这边呢,可以知道迎亲的人什么时候到,到时围上去,一大把糖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捞到几张‘毛’票。
八点多的时候,前后左右的几条路,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都是来送礼的,九点多的时候,外公带着大舅三舅来了。
这样的事,一般的亲戚,也就托人带个信就可以,但像外公这样的尊亲,是二伯三天前专程叫一个堂哥登‘门’去请的。
他来了,马上被请到大伯家的堂屋,由大伯专程作陪。
九点半左右,终于看到路上来了一路人,里面还有几个鼓乐手在奏着冯一平听不懂,但是很欢快的曲子,男方迎亲的人到了。
得到消息的东明哥和一帮兄弟,跟着四叔和冯振昌,还有几个塆里的长辈,站在路边,旁边的一根竹竿上,挂着长长的鞭炮。
能看清对方脸的时候,鞭炮被点响,在“噼噼啪啪”的响声中,两边的人就像会师一样,都抢前几步,热情的握手寒暄。
旁边的山岗上,围满了人,大部分是塆里的,还有一些是来送礼的客人,不少人,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对着那个穿着蓝‘色’中山装,‘胸’前戴着一朵红绸子扎的大红‘花’的新郎官指指点点。
新郎官是那种耐看型的,乍一看,真不咋的,多看几眼,就顺眼起来的那种,年龄比‘玉’华姐稍大,估计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脸比‘胸’前的红‘花’还要红。
冯振昌他们说完了话,退到一边,旁边的小孩子们马上一窝蜂的围上去,朝着新郎官旁边的人伸手,那边也是早有准备,从贴着大红喜字的篮子‘摸’出一把把喜糖来,还把一条条的烟拆散,一包包的往周围人多的地方丢,大家也凑趣的跳起来抢,总之,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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