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记起来了,”哪里记得起来,估计是他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的事吧!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你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个没什么印象的表叔感慨了一句。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表叔你还是一点没变,”冯一平接了一句。
“哈哈,振昌哥,你们真会教孩子,我家的那个‘混’小子,比一平只小几岁,现在见到人都不怎么打招呼。”他说话有一套,不夸冯一平,反而夸起冯振昌他们育儿有方来,两方都夸到了。
“小孩子都一样,有些事长大了自然会懂会做,现在也不用着急。”冯振昌说,“一平,”他指着另外一个中年人说,“这是你援朝姨父,二舅那边的,”
“姨父好!”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就是二舅过继那边的,”冯‘玉’萱在他身后小声说了一句。
哦,冯一平想了起来,二舅其实过继给了外公的一个远房堂兄,那家只有两个‘女’儿,但是二舅过继过去没几年,外公的那个堂兄就过世了。
那边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县城,应该就是这个叫援朝的,二舅之前能在县里接些活,把自己一家子都接到县城,其实也是他们的帮忙。
说起来,那个姨冯一平也接触过一次,后来上中专的时候,有一次才到月中,他和王昌宁的生活费都断了顿,家里又没钱,只托人带话说可以找这个亲戚,他们俩只好抹黑找去她家。
在新建的家属楼里,没见到姨父,姨妈给他们俩下了一锅面,就在厨房吃的,最后出‘门’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人二十块钱。
冯一平是真的不想要,这其实也是个脸面的问题,他们是小孩子无所谓脸面,可他们父母呢?原来在这姨父姨妈心里,他们两家父母的脸面,都只值二十块钱。
多年后,对这一段,王昌宁还记忆犹新。
当他们都算有所小成之后,这个姨妈一家,还是在县城里,只不过那时的铸造厂,早已不再红火,原来时髦洋气的小楼,也成了昨日黄‘花’,有一次王昌宁特意开车到那边楼下,想去炫耀一下,被厚道的冯一平给拦了下来。
和眼前的人对上了号,冯一平脸上的笑就勉强了几分,这样的人屈尊来访,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平真是了不起,不说其它的,你可是我们县第一个省状元。”章援朝笑着说。
“侥幸,我听说表弟成绩也很好,”他记得那天晚上,有个男孩子,从房间里瞄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关上了‘门’,看起来,也比他们小不了几岁。
“他啊,也就一般,今年高考,肯定是比不上你的,不过一本应该没问题吧!”
“那成绩已经非常好了,”敢在高考前说这样话的,想来肯定有些依仗。
冯振昌接着给他介绍下一个,这个和外公家有关,就是梅家塆冯一平也叫外公的那个老人家,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冯一平还在他寿宴上喝醉过,今天来的这个,是他的大‘女’婿,在另一个镇上税务所工作。
最后一个,是大伯母娘家那边的一个侄儿,听说今天也是备了厚礼来的。
这顿饭吃的很热闹,但不太有滋味,冯一平他们没有喝酒,草草的吃了点饭,就跑到后面山岗上晒太阳,这些人就算有事,现在也是找冯振昌商量,冯一平不用‘操’那个心。
家里是真不敢呆,就那么一会,三个叔叔家都来叫,冯宏兵家和冯家升家也在等着,一定要他们去喝几杯。
听着下面家里热闹的劝酒声,肖志杰笑着小声说,“这就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吧,”
“唉,这也正常,我家今年也一样,好多往日没什么来往的,今年都带着礼物来了。”王昌宁说。
他们两家,今年也都是开车回家的,一家也买了一辆面包车,在好长的一段时间,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车这玩意,都是实力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