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情,也反映出了我们的工作态度,”赵县长喝了一口水。
“到了镇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嘉盛橱柜厂。
我也去不少地方考察过,说实在话,第一印象,这家工厂,除了规模不是太大,其它方面,都不比沿海的那些工厂差。
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在我们这样的地方,能有一家这样现代化的工厂不容易,可是,后续的工作我们做的好吗?应该说是一般。
大家都知道。嘉盛的老板,就是我们镇里人,现在嘉盛集团发展的很迅速,我前两天,去了他们在省城的总部,以及首都的办公楼参观。从规模上讲,这是一家涉及了好几个领域,资产至少五个亿的大集团公司,而且,还不断的有投资项目,比如,我们这一次要争取的,总额上千万的蚕丝基地和蚕丝被工厂项目。
按理说,有乡情。之前大大小小,在镇里也已经办了四家工厂,也是有‘交’情的,镇里的蚕农也很多,这个项目应该就是为镇里定做的,可是,为什么嘉盛没有顺理成章的把这个项目也定在镇里,而是和其它不少地方接洽?
不要说他们是商人。所以唯利是图,要真的唯利是图。他们会把工厂办在镇里?你们可能不知道,嘉盛在深圳建了一家更大的家具厂,不说其它的,就刚过去的广‘交’会,他们就接到了五百多万美元的外销订单,那样的生意多轻松!
他们致富的同时。是想为家里做点事的!可是为什么后来这些合适的项目,他们不想在镇里继续投资?为什么我们身边有这样的投资大户,不去好好搞关系,偏偏舍近求远,‘花’大成本到其它地方拉投资。还总是空手而归?
这说明,我们的态度有问题,我们的工作也有问题,。
对我们这样一个深山里的小镇来说,能实现零的突破,建起一家现代化的工厂,是件不容易的事,在去找其它投资的时候,这也可以作为一个样板,可是,照这样下去,这个样板会不会存在下去,都成问题。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谁还会,谁还敢来投资?”
赵县长说到这,拍了桌子,王淦青的心,也一颤一颤的,领导虽然没点名,但出现这些问题,作为镇长,他理所当然的逃不了责任。
“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之后,我希望大家能改一改,哪怕嘉盛这一次的蚕丝基地和蚕丝被厂,不选在我们镇也一样。
我在首都,也当着嘉盛金总的面做了承诺,今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我,我保证在一个工作日之内给她满意的答复。
嘉盛后面还有投资更大的项目,所以,谁为难嘉盛,谁跟嘉盛过不去,就是为难我们所有人,就是跟我们所有人过不去,这话,对其它的投资商也适用。”
之前表扬的时候,说的很笼统,后来说问题,谈的这么具体,参会的这些人,没一个脸上轻松的。
“你们先去食堂,老左,你们三个留一下,”赵县长指着他们三个说。
“县长,我要向你检讨,”其它人一走,左书记和王淦青差不多同时开口,搞得黄承中想着是不是也要学下样。
“好啦好啦,你们俩是都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不是来听你们检讨的,只要把话听进去,以后把工作做好比什么都好。”
赵县长拦住他们两个,“我算了一下,嘉盛目前说的,适合我们的投资,至少在三千万以上,你们想一想,这三千万的投资,能为镇里增加多少gdp?能增加多少税收?你们不能觉得他们就是镇里的人,就一定会在镇里投资,这样的想法要不得。
还是那句话,镇里的干部,有我那么重视冯振昌吗?”
“是,县长,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为了补救,我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和镇医院商量,让他们每周两次,派医生到冯家冲坐诊,解决他们看病难的问题。
第二,由于冯家冲这两年外出的人回流的很多,所以我们接下来,会帮着充实他们村小学的师资力量,解决家长们担心的教育问题。”王淦青抢着把黄承中的两个想法说了出来。
赵县长听了很欣慰,“这就很好嘛,只要立足实际,发挥主观能动‘性’,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黄承中虽然预料到了这样的事,可是发生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不爽,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就是不忍,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