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听她说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所以你还是想知道答案的?”
她唔了一声点头:“虽然不知道也没关系,但如果能知道当然最好。”
“那就很好办了啊。”林朝英笑起来,“你去见他就好了。”
“按照你的说法,你同他已经两年不曾见面不曾相处,那你吃不准这究竟是不是喜欢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见他。”
“是、是吗?”
“是啊。”林朝英说得笃定,“只有重新见到这个人,你才能搞清楚,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你方才说,当初你们曾一道经历了一场惊险无比的雪崩,差些一起死在山上。其实人在生死关头之下,很难不对同伴产生一点依恋之情。尤其是在对方还有心保护了你的时候。”
“你那个时候年纪也小,为此对这个人无法忘怀,那同样很正常。”
“不过无法忘怀的确不代表一定就是喜欢,所以还是那句话,去见他吧。”
说这番话的时候,林朝英的表情特别温柔。
原芙月走在上山路上,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听她的建议。
“好。”她说,“那我之后就先往南去吧。”
“哦?不带我了?”林朝英挑眉。
“当然不是!”她立刻否认,“我只是觉得,这应该不能算在游历里,而且南海实在是太远了。”
林朝英听她这么说,却是忽然放慢了脚步,并问她:“你出门游历是为了什么?”
原芙月想了想,道:“磨砺剑道,突破自我。”
“那这为什么不能算在游历里?”林朝英反问。
问毕,她也不等原芙月反应过来回答,便自个儿说了下去。
她说:“阿月你练的不是斩断尘世牵绊的无情剑,你善良心软又重情义,所以你的剑道也是如此。”
“那那个人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其实还是挺重要的。”
这是林朝英的经验之谈。
武学之道,入门容易精通难。而到了精通的境界后,要想再往前只会更难。
到那个阶段,单纯的苦练作用已经不大,最重要的事就是弄明白自己道心为何。
“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我的道心里,有很大一部分是王重阳。”她又一次提起了这个人,“我少时心高气傲,对世上大部分人都看不太起。”
“差不多就是在你如今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认识了王重阳,并且比武输给了他。从那个时候起,我练武的目标就变了,我想赢过他。”
“特别想。”林朝英说到这里,目光变得很远,仿佛真的回到了与王重阳斗气并一心要压过他的那两年。
“后来呢?”原芙月听到自己如此问。
“后来我都告诉过你了啊。”她垂了垂眼,终究没有把那些事再说一遍。
原芙月自知说错了话,有些抱歉地摸了摸下巴,轻声道:“你别难过,林姐姐。”
林朝英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我同你说起他,是想告诉你,越是顶尖的武者,越不会在感情上迷茫,越该明白自己的心意。”
“然后才能求你所求,一往无前。”
当然,像原芙月这样的性格,多半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犯轴。
她或许会在再见之后发现自己并非真的喜欢那个人,也或许会因此更加心动。
但不论结果到底是什么,对她的剑都有好处。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林朝英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