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也要回江南。『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先不说他们之前就是在江南见的第一面,这么几日相处下来,芙月多少也听出了他的吴地口音。
是以他这么说,她倒并不惊讶,只道:“你一个人北上游历闯荡,你家人不担心么?”
黄药师摇头:“我没什么家人。”
“父母长辈去得早,家中只剩些仆从罢了。”
这种事并不少见,但他能这么淡然地说出来,却是很少见,搞得芙月一时间都不知该不该安慰他一句。
就在她纠结措辞的时候,一旁的洪七跳了起来:“什么!你要回江南去?”
黄药师点头。
“为什么呀?”
“回家也需要为什么?”他反问。
洪七:“……”
少帮主不死心地表示,既然没什么大事,那留在洛阳多玩一段日子也挺好啊。
“还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呢,你说是吧。”
“我看是让我给地主做饭罢。”黄药师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那你反正也要练啊!”
两人辩了快两刻钟,洪七也没能说动他,最后只能万分沮丧地回去睡觉。
另一边芙月与丐帮上下说了自己即将离开洛阳的打算后,便立刻着手收拾起了行李。
相比来时路上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这回重回南海,倒是冷清极了,虚竹要带着小公主回灵鹫宫,楚胡二人四海为家惯了,也没有再往南海去的必要,所以最后只剩下了她和西门吹雪。
对于黄药师打算和他们同行至江南的事,西门吹雪没发表什么意见,只在出发后见到黄药师吹曲给她听的时候稍稍诧异了一下。
他有些好:“我不记得你有这个爱好。”
芙月摊手:“不听白不听呀,而且他吹得挺好的,要不是知道自己笨,我还想学一学呢。”
西门吹雪:“我教你。”
“?!”她受到了惊吓,“你也会吗?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会琴。”
“……?”
“通晓音律,再见过旁人吹箫,便不难了。”他一派理所当然。
芙月无话可说,又想到他们即将抵达江南,便应了下来。
权当之后上船入海后打发时间用了,她想。
四月初,他们终于来到已经进入初夏的江南,到了该和黄药师告别的时候。
经过一路练习,黄药师的厨艺已然相当不错,甚至还能想出一些令芙月惊的点子来。
芙月自认没什么再能教他的,只站在码头边对他道:“凭你的天赋,日后勤加练习,说不定再相逢的时候就轮到你来教我了。”
黄药师对此不置可否,同时掂了掂手里的竹箫,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这话听上去有够老气横秋,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也没有很怪。
芙月早习惯了他这般做派,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
只是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在上船之前狠揉了这小少年的脑袋一把。
“那就后会有期啦!”她一边说,一边动作飞快地往甲板方向跑过去,任春夏之交的风吹动她的裙摆。
出乎她意料的是,被她这么揉了一把的黄药师不仅没有生气离开,反而还在她登船之后执起竹箫吹了一曲,似是在为她送别。
如此一来,芙月反而不太好意思了。
她摸摸鼻子站在船头听了片刻,像往常一样偏头问一旁的西门吹雪:“这首曲子叫什么呀?”
西门吹雪说他也没有听过,许是黄药师自己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