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埋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哥哥。时至今日,她才忽然觉得,或许血统才是一切的原罪。
正是因为他们这群人,这些纯种的存在,才有了那样可怕的血统理论,这种理论才有了大批支持的人。这样的想法让蕾多感到难过。
第二天早上,罗齐尔夫妇将他们的女儿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蕾多同父母道别,色仍然怏怏的。罗齐尔夫人搂着她的时间格外久,蕾多知道为什么。父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们的儿子,因此格外舍不得她离开。
“我会好好的,妈妈。”蕾多轻声说。她让爸爸最后拥抱了自己,允许妈妈吻了面颊。
随着汽笛声响起,蕾多登上了返回霍格沃茨的列车。阿格莱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再加上圣诞节期间也零星听说了罗齐尔家的事情,于是在列车驶出车站时,她立刻就问蕾多:“你怎么了?”
蕾多看了她一眼,十分愁苦的模样。
“嗯……我听说了圣诞节的事情。”阿格莱娅递给蕾多一块她最爱吃的凤梨馅饼,犹犹豫豫地说。“有几个傲罗去了你家,对吗?”
蕾多点了点头:“是,但也不全是这样。”
“不全是这样?”阿格莱娅重复了一遍,看出来蕾多准备对自己说些什么。她从座位上离开,善解人意地关上了隔间门。
“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阿格莱娅坐了下来,微笑着看向蕾多。“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
蕾多又叹了口气。她一向不在阿格莱娅面前隐瞒什么,这一次当然也不会。蕾多把圣诞节发生的意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甚至包括斯克林杰的那番话。阿格莱娅一直认认真真地听着,没有插话,直到蕾多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抓起橘子汁猛喝了一口。
“我不能说你做得对。”阿格莱娅看着蕾多,捏了捏她的手。“但如果我是你,我——其实我也很自私。我或许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保护自己的哥哥。”
“这对别人很残忍,莱娅。”雷多低声说,“我的哥哥,他已经杀死了许多无辜的人,毁掉了许多家庭。这一次我保护了他,意味着我就是食死徒的帮凶。”
阿格莱娅叹了口气。
“别太自责了,蕾多。你再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向前看,好吗?”
“我怎么向前看?”蕾多沮丧地摇了摇头。
“比如说,下次别再帮助一个食死徒。”阿格莱娅想了想,中肯地说。“善待麻瓜出身的同学,反对血统理论,还有——嗯,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
“听上去有道理。”蕾多点了点头,但心情仍然很差劲。“我真想摆脱‘埃文·罗齐尔的妹妹’这个身份——我甚至想摆脱我的血统。我感觉糟透了。”
阿格莱娅忽的笑了。
“我记得前不久还有人为她的纯血统骄傲来着。”她打趣似的说,“好啦,蕾多。纯种、混血、麻瓜出身,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当你真正这么认为的时候,血统怎么样就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摆脱不摆脱的。”
“在学校里,大家明明都相处得很好。可我一回家,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