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南楼顺从张良的安排,在小圣贤庄又休息了两日才离开。
她手臂上的伤还是老样子,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不过三天的功夫,不该指望伤口有恢复的迹象。
日暮西斜之时,微生南楼行至桑海城外数十里地,见天色渐晚,便欲投宿休息一晚再走。好巧不巧不远处的确有一座孤零零的客栈,微生南楼也不多做犹豫,将马交给了店小二,走入店中点了一壶茶几碟小菜。
荒郊野外的茶的确是喝不得的,入口粗糙,甚至还有未洗净的细小砂石掺在茶里,微生南楼只喝了一口,就不再理会那壶茶。
不过几样小菜做的倒是别有风味,微生南楼吃惯了桑海城中的浓油酱醋,换换清淡的口味倒也是宜宜心。
吃完饭后微生南楼直接去了房间,她的房间在二楼,虽小却挺干净整洁,微生南楼也不多挑剔,洗漱整理后便钻进了被窝里。
夜半时分似是听到了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微生南楼并未当回事,毕竟这种荒郊野岭中的客栈,有一两只老鼠也是在所难免。是以她并未当回事,只略微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继续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微生南楼总觉得眼皮沉沉的,怎么也睁不开。
然她听到头顶上有两人在交谈,一人声音粗犷沙哑,问道:“她怎么还不醒?”
另一人声音有些油腻,还有些熟悉,那人谄媚道:“大概是下药下得狠了点——寨主,迷药本来是下在茶水里的,没想到这小妞竟没动那壶茶,我这才想到用迷香。可迷香是头一回用,没掌握好用量,这才——”
粗犷的男子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走吧,我再等等。”
谄媚的声音立即道:“是是是,我这就退下了。”
微生南楼后背一阵发凉,更使劲地想睁开眼睛,边心说好嘛这家伙,我说我怎么睁不开眼,原来你给我下了迷药!
她忽然感觉床边一陷,下意识向床里面挪了挪,却被一人抱在怀里,那人的脸离她极近,略带腥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吓得她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你你你……你是谁!”
眼见面前一人离自己近在咫尺,微生南楼只瞧了那张脸一眼,便不再忍心看下去。此人生得丑无比,一只眼睛已经瞎了,而嘴巴也歪歪斜斜,似乎五官都没有生在对的地方。
那人嘿嘿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更可怕,而他却觉得自己这是无比风流无比潇洒的笑容,微生南楼吞了口唾沫,又问了一次:“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道:“老子祝透,是你的夫君——不,将来的夫君。小娘子长得这样漂亮,配当我的媳妇儿!”微生南楼差点吓晕过去,心说天大的荣幸我可承受不起,何况我长得不够漂亮,您还是找个更漂亮的来当您的压寨夫人吧,等等——你说你叫什么?猪头?
微生南楼将祝透推开,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道:“祝寨主——你弄错了吧,我……”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祝透又想靠上来,微生南楼急忙伸手将他挡住,道:“那个——既然你想娶我,那就要按照我家乡的规矩——成亲前,新婚夫妻是不能见面的。”
祝透十分疑虑:“为啥啊?”
微生南楼继续扯谎道:“不吉利。啊呀这是老人家的说法,我也不明白,可总不能不遵守吧——我一辈子就成这一次亲!”
祝透一听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