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微生南楼与祝美女分别被人搀着入了新房,喜婆甫一将房门关好,微生南楼便揭了盖头,往合卺酒里撒迷药。边撒还边气道:“好你个祝透,用迷药算计我,这会儿让你也尝尝这迷药的滋味!”
她用的是从梨花雪手里买来的迷药,药效比寻常的要狠上好几分,以她现在加的量,只怕祝透要昏睡几日才能醒。
微生南楼刚下完药不久,门外便响起略带踉跄的脚步声,想来是祝透今日大喜,被手下的弟兄们灌酒灌得狠了。微生南楼将盖头重新带回去,乖乖坐在床边等祝透进来。
祝透推门而入,带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往床边来,微生南楼拦住妄图揭开盖头的祝透,急忙出言道:“祝寨主,先将合卺酒喝了吧。”祝透似乎对她的称呼十分不满,皱着眉头道:“怎么还叫寨主?”
微生南楼扯谎道:“祝寨主有所不知,我家乡的规矩,喝完合卺酒才算是真正成了亲,才能喊夫君,才能揭盖头。”
祝透笑起来:“没想到你们家乡规矩还挺多——好,你过来,咱们先喝酒。”
微生南楼顺从地站起身,心说喝酒好啊,喝完酒你就睡你的去吧,有机会你再绑一个姑娘来,但别惹到我头上咯。
顷刻,祝透便倒上了两杯酒,酒并不多,也就一口的量。微生南楼端起酒杯,与祝透轻轻一碰,反手用袖子半遮面庞,将酒尽数倒在裙子上。
祝透喝完酒,急不可耐地将微生南楼的盖头一把扯掉,见姑娘一双明眸闪着光,一时竟忍不住,凑过去就要吻她。
微生南楼将之推开,祝透权当是欲拒还迎的戏码,心中更为欣喜,心道看起来这小妞对我也有点意思。然他不知微生南楼心中已经凉了半截,梨花雪说过这种迷药喝完就倒,她眼见着祝透不仅不倒,似乎还愈加兴奋,十分怀疑自己下错了药。
两人在屋中状似嬉闹追逐了片刻,祝透终于克制不住地犯晕,重重倒在了地上。
微生南楼松了口气,心说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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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马前悲失蹄(三)
祝透大大咧咧睡倒在地,微生南楼探着头张望一二,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准备开门。
然当她瞧见门上的铜锁之时差点骂出声,祝透这是早就料到自己要逃跑,才在门上上了锁么?
微生南楼气得一跺脚,不过再想,钥匙必然就是在祝透身上,此时他已经昏过去,自己倒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搜一下。
她一撩裙摆蹲在祝透身边,隔着衣服将他一阵拍打,前襟与袖子中都没有——微生南楼咬了咬牙,再往他腰封中探去。忽然她眼睛一亮,果真从腰封中摸出一把钥匙。
微生南楼正欣喜万分地欲站起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
她一惊,钥匙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你……你怎么……”
抓她手腕的人正是祝透,此时他眼清亮,全然不像是中了迷药的模样——甚至连醉酒都算不上。
微生南楼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祝透站起身,垂眸打量了微生南楼片刻,终是笑出了声,略带嘲讽意味地道:“方才那杯酒,你没有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