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的最高境界,以血为媒。
如此想来他们说不定还能与掩日一战,她将小刀从袖子中摸出来,与章邯道:“我拖住他的时候,你找逃走的方法,找到了就以口哨声示意。是不是只要跑回你住的地方,我们就安全了?”
章邯“嗯”了一声,坚定道:“是。”
“好。”微生南楼微微回头冲他一笑,“那就相信我吧。”
章邯即刻从屋中离开,他要先去找匹马供他们逃离。
微生南楼见状一挥小刀将自己的手掌割破,鲜血涌出,瞬间便将手掌染的血红。她用另一只手沾了血,在虚空中画下一道符咒。
血色的符咒在半空中浮现,随着微生南楼的一笔一划渐渐成型。掩日惊讶于符咒的出现,一时间竟然愣在原地。
而微生南楼的速度之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道符咒便已画完,她抬起还流着血的手,一掌将符咒打了过去。
眼见符咒迎面而来,掩日自然也知道其威力,闪身便往旁边躲。
一击不成,微生南楼倒也没有多意外,毕竟如同掩日这样的高手,她绝对不会妄想在一招之内就能打到他。
于是她又画符,再重复方才的动作,掩日对此已然了解,更是清楚只要在她画符的过程中打断她,便可化险为夷。
微生南楼也不傻,她当然已经猜到掩日会在何时来攻击自己,是以她画符的动作越来越快,有的笔画甚至都是一笔带过——反正又不是真的要画出来,拖延时间就好。
两人也不知在楼上纠缠了多久,只听寂静夜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微生南楼双眼猛地一亮,随机往一处窗口狂奔而去。
她提着裙子装向木栏杆,将之撞成碎片,身子也随即落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如今真是不得了,穿了裙子和木屐居然还能健步如飞。
快要落地之时,章邯将她稳稳接住,二话不说带着她上了一匹马。
微生南楼夸奖道:“很及时哦章将军。”
马飞奔着向军营的方向跑,微生南楼却在马蹄声中听到了一些混杂着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的声响!
微生南楼忽然大喊:“章邯小心!”
章邯显然也听到了,急忙俯下身子欲将她护住——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长箭自身后飞速射|来,力道之大甚至穿透了章邯的肩膀,钉入了微生南楼的胸前。
微生南楼当即吐了口血,昏死在章邯怀中。
章邯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揽着微生南楼,肩上的疼痛让他连视线都有些不清晰。
微生南楼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身子上的温度逐渐降低。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落到章邯的手臂上,温热粘稠的感觉竟让他心中无端焦躁。
有多少次,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
还说要还自己恩情,如若真要算起来,自己欠她的又如何偿还?
“南楼……”
似是听到他唤自己,微生南楼在他怀中抖了一抖。
章邯驾着马在夜色中飞驰,夜风猎猎将微生南楼的衣角吹起,艳丽之色在夜空中熠熠生辉。
“将军。”
章邯一拉马缰将马勒住,十步开外站着一个衣衫破旧的男子,此人面容憔悴,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