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观脸色一变,话语中压抑着怒火:“明折芦你!”
微生南楼亦是十分意外,站起身皱着眉头看向明折芦,眼中却有一丝若有所思。
公良观一把扯过微生南楼挡在身前,袖中抖出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道:“你就不怕我杀她?”
微生南楼抽了抽鼻子,又向明折芦一阵猛烈地摇头。
与此同时,公良观黑袍下的另一只手已然用小匕首将绑着微生南楼的绳索割断。
明折芦骤然发招,一手持剑揉身上前,不料微生南楼却与公良观分别闪向两边。明折芦一招未得,将剑收到背后。
却见微生南楼与公良观手中都有剑,全然是一副将他包围其中的架势。
中计了!
“明当家,你该不会以为我叫你一声叔叔,就真的算是原谅你了吧?”
明折芦一讶,脸色阴郁地看着微生南楼。
微生南楼继续道:“你骗我骗得也够久了,我父亲,其实是你杀的吧。”
明折芦仍旧是站在原地,不言不语。
微生南楼却是好耐心:“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真相。明当家,枉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叔叔,你居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怎么,你当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今日的请君入瓮当然是微生南楼与公良观一手策划的。
先用太极图将明折芦引过来,再以微生南楼为人质赌一把,就赌明折芦会对微生南楼心软。当然要他为了微生南楼放弃太极图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需要他放松警惕。
赌|博的风险很大,好在微生南楼赌赢了。
“明当家,一命偿一命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虽说我晚了七年才送你去见我爹,不过——也就足够了。”
明折芦冷冷地瞥了微生南楼一眼,忽然间却笑了起来:“哈,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微生南楼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剪水秋眸中闪过一丝狡點:“明当家,你还真是老了。一路走过来,你就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吗?”
明折芦眉梢微挑:“哦?”
微生南楼嘴角带笑,却是一副恶毒的样子:“明当家,你再运功试试?”
明折芦不信邪,深吸了口气将内力调动,却觉体内的一股气被生生遏制在某一处,再也调动不到全身。
连试三次不成,明折芦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你做了什么?”
微生南楼眯着眼睛,一道寒光闪过:“在你来的路上,洒了点散功粉。”
明折芦恼羞成怒:“你耍阴的?”
微生南楼耸了耸肩:“耍阴的怎么了?你以为我和盖聂一样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客?我告诉你,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杀你,我可以不择任何手段。不过你也算得上是难对付,当初我在东郡,为了引你出来都对二十多年的发小动手了,可你倒好,竟然连个影子都不露,害他白白送了条命。”
明折芦冷笑道:“明明是你杀了江望云,怎么,这笔账也想算到我头上?”
“那倒没有。”微生南楼剔了剔指甲,“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我和你可不一样,分明自己杀了人,却要嫁祸到公良观头上。”
“你以为公良观没动手吗?”
“不重要了。”微生南楼的目光越过明折芦,落在了公良观身上,似是故意要说给他听的一般,“重要的是,我觉得是谁杀了我父亲,我就杀谁报仇。公良观愿意帮我杀你,我和他就是盟友。”
明折芦恨恨道:“你这是与虎谋皮。”
“又能怎样?”微生南楼显然十分的不在乎,“我要的是结果,懂吗?”
明折芦脸上色莫测:“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