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带去,我出差一周。
得,亏得乔景年之前纠结许久到底怎么跟他张口,原来他未来一周本来就不在家。
再来傅斯遇家就比第一次轻车熟路了。
乔景年之前还担心黏糊糊恋家不肯跟她走,谁知道小家伙一看到她,直接就蹭到了她的脚边,老老实实自己钻进了猫包里,像是知道未来自己要跟面前这个主人过了。
黏糊糊的东西不多,一个猫爬架,一个猫沙盆,一个大窝,就是猫砂和猫粮沉,让乔景年跑上跑下了两趟。
中间邻居奶奶看到,还乐呵呵的问她:“年年这是跟男朋友准备同居了啊。”
“没有没有,”乔景年连连挥手,“我就是帮邻居照看一下猫。”
她本想把黏糊糊安置在了次卧,谁知道小东西不愿意,蹭着她非要让她把猫窝挪到主卧室,一双大眼睛转悠悠的,乔景年觉得小家伙其实聪明的很。
黏糊糊其实是个很高冷的猫,它在垫着脚把乔景年家逛了一个遍后,就找了个最舒服的角落,趴下不动了。
太阳晒着它绒绒的毛,看起来分外软糯。
乔景年也干脆拉了地毯来,一屁股坐在了猫猫旁边,一手撸猫,一边背台词。
舞姬的台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眼和肢体动作的戏份。
青楼里的女子,一言一行总是要拿捏妥当,她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谋划,更要为了自己活着谋划。
特别是她饰演的这个角色,知道的多了,想要得到她的人也就多了。
乔景年的长相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角色,她的气质带了几分寡淡,偏偏五官又长得立体,特别是一双大眼睛,纯粹却缺乏妩媚。若是面纱遮起,仅靠一双眼睛来表达情绪,则更难。
她叼着吸管纠结了一整晚,头发都抓成了鸡窝状,也还是搞不懂这眼里的千娇百媚又蕴含悲伤的浓情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还是傅斯遇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竟然已经过了十点。
“黏糊糊接过去了?”
“恩,挺好的,一点都不认生,现在就趴在我腿上。”
“呵,”傅斯遇轻笑了一声,“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不能这么说,这叫审时度势,聪明。”才不过接触了二十四个小时,乔景年俨然已经把黏糊糊当成是自己的猫了。
自家崽,别人不能说!
“恩,还挺护犊子。”
傅斯遇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晚听到他的声音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乔景年的习惯,刚刚还在因为角色问题纠结的她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傅总,我担心会把这部电影演砸了。”
乔景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隐忧,这部戏是承景投资的第一部电影,而她又是傅斯遇硬塞进去的女一号,她害怕因为自己的表现不够优秀,给傅斯遇带来负面的影响。
她却没想到傅斯遇会笑起来,他的笑声有丝温润,让人仿佛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眼眸中带笑的模样。
“这话应该是祁况南或者段晨跟我说才对,你的戏份是给整部戏添花的,况且我把这个角色交给你,就是知道你可以,我是商人。”
我是商人,不会做赔钱的生意。
我是商人,所以我觉得你可以。
乔景年飘荡的一颗心彻底沉静了下来,好像有一双厚重的手轻拍着她的脊背,跟她说,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