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封赏的不够?
黑暗中,秦汜幽幽道:“儿臣……寂寞。”
苏虞:“……”她添了句,“另赐美人十名。”
秦汜不言。半晌仍无要走的意思。
苏虞颓然地躺下来。
静默半晌,她问:“我和她很像吗?”
连在她的榻上都要唤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秦汜仍是不言。
苏虞叹口气,不再理他,自顾自盖上被子,闭眼入睡。
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
不知是何时辰了,忽听榻边一声问:“母后何以难眠?”
苏虞在黑暗中睁开眼,叹了声:“哀家……也寂寞。”
秦汜很郁闷。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这洞房花烛夜净给妻子喂了药,花好月圆喂了狗。
想他秦汜多少年没碰过女人,好不容易娶了妻,对这洞房花烛夜还是有几分期许的。
这丫头也太弱了吧,成个婚病倒了新娘子这绝对是头一遭吧。
这可也是他堂堂亲王头一次纡尊降贵伺候人。
意难平。
偏偏他都已经认命了,这丫头半梦半醒间又钻进他的怀里。
眼下似是嫌睡得不太舒服,又动来动去调整了一下姿势。
换成了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初,手扒在他的胳膊上。
这下倒好,这丫头的呼吸全喷洒在他的耳畔脸颊处。
燥热难堪。
秦汜想不明白。这丫头怎么醒着睡着两种样子?
醒着的时候,爪子泛着冷光,刺人得紧。他脖颈处的那块疤还没消呢,那根刺伤他的簪子也还锁在他的书房里呢。
可睡着了,半分防备也无,没心没肺地往人怀里钻。就不怕有人趁她睡着杀了她吗?
少女的呼吸毫不心疼地全洒在秦汜的耳畔处,秦汜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垂眸去看她的脸颊。
苏虞是晚间发起了烧,太医来诊,施了几针,又进了几副药。待她子时醒了的时候,他伸手摸过她的额头,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来得急,退得也快。
眼下睡得倒是安详。
秦汜借着帐外龙凤花烛朦朦胧胧的光,看着怀中人的脸颊。
不画而黛的柳叶眉,那双盈盈杏眼闭着,长长的眼睫,扇子似的扑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子,再往下……
是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嘴儿。
娇娇嫩嫩的,一看就又软又甜,让人……想尝一尝。
秦汜心想:他尝起来天经地义。
遂偏过脑袋,在那朱唇上轻啄了一口。
他抿了下唇,没尝出来是何味道。浅尝难辄止,他索性又偏过去,再啄一口。
这一口,竟没能退回来。
苏虞半梦半醒间伸手勾住他的脑袋,凑上去回吻过去,在他的唇上碾磨,吮吸。
秦汜:!
这丫头怎么比他这个“情场老手”还经验丰富?
吻着吻着,秦汜也琢磨出味儿来了。真甜啊。
苏虞吻着吻着就又睡了过去,脑袋往旁边一歪,又被人接住了。
……四更半夜,苏虞被吻醒了。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秦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