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都是幌子罢!帮着太子谋反!怎么,这么见不得他再做几年皇帝?
秦汜那个小兔崽子呢?不是要救驾吗,瞧不见这宫前正打得如火如荼吗?
通通都反了天了!
嘉元帝忽然大笑起来,狂笑不止,似癫狂。
殿门忽然打开了,夜色泼洒进来,年老病弱的皇帝硬生生止住笑,转身看向打开殿门正往里走的太子。
殿外战乱仍未止,个个都杀红了眼,敌我不分。
太子进殿后转身又合上了门,转而一步步往殿里走,脸上浮起诡异的潮红,兴奋与形,猛然顿住。手里攥着的苏瑶却猛地挣开她,疯疯癫癫对着虚空道:“太子要谋反!太子要谋反!太子手中虎符是假的!假的!”
太子闻声转头,睨了眼仍疯疯癫癫不断重复字句的苏瑶,眸光转凉。他移步过来,苏虞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苏瑶仍痴痴傻傻呆在原地。
太子一把上前掐住苏瑶的脖子,硬生生止住她嘴中的话语:“孤待你不薄吧?等孤登基了,你便贵为皇妃。”他掐着她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转身往嘉元帝而去,“来,好好告诉父皇,你适才说错了,再说一遍。”
苏瑶满脸狰狞,白眼直翻。苏虞上前去拦,被太子拂袖挥开。
她踉跄着站起来,抬眼去看嘉元帝,发现他正抱着玉玺不撒手,狠狠地瞪着太子。
苏虞满心惊恐。这三人都疯了!
正当太子行至嘉元帝身前,一支羽箭“咻”地一声,闷头扎进太子的后背。太子目瞪欲裂,踉跄一下,松开了苏瑶,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嘉元帝瞠着双目,急促地喘气。
随后,苏遒一身血腥气地进殿,跪伏在地:“末将救驾来迟!”
秦汜静坐于殿前台阶上,肩头的伤仍在流血不止。
他心想:总归未伤及要害,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他极度想出宫去,可是他眼下委实走不动了。于是他坐在台阶上,静等这场闹剧落幕。
今夜诸多波澜终成闹剧。武军一时迷惑,见到苏遒必定倒戈,这仗便打不下去了。
太子被突厥人牵着鼻子走,哪怕当真登了基,也不过是个好操纵的傀儡罢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通敌叛国。
秦汜抬头看了眼天际。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不远处干戈之声似乎已慢慢休止了,他轻叹了口气,这莫名其妙的仗打了一整夜也该歇歇了。
秦汜仰头躺下,手背在脑后,枕着上几级台阶,眯着眼看着天边夜色渐渐褪去。
夜色将退未退,视线里忽映入一张刻骨熟悉的脸。那娇嫩脸蛋儿上些许泥污,些许血痕,却掩不住那眉眼的精致。
秦汜不自觉伸手去擦那脸蛋儿上污渍,未料竟惹得那脸主人的声泪俱下的控诉——
苏虞蹲在他坐的那阶台阶上,眼泪忍了又忍还是掉了下来:“我找了你一整夜,到处找都找不到,好好的突然就打起来了,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