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后会再开篇文来致敬。
(我造这段话文案上就有,但是貌似好多姑娘没看见……于是这里再贴一遍)
大应朝,隆运十八年冬。
皇帝自正月起重病不起,至今已将近一年了。乾清宫里满是汤药的苦香,腊月里又不好开窗通风,这味儿便总也散不出去。
太子沈玄宁照例一早就跟着庄妃一道来问安。庄妃叫来御医细问皇帝的病况,御医只摇头叹息。
沈玄宁才十岁,见状不禁眼眶一红,又猛咬牙关死死忍住。
庄妃忙搂了搂他,跟他说:“你还小,这些事不需你操心。你自己也病着,好好养病,病好了就好好读书,有事随时来找母妃。”
沈玄宁点点头,向庄妃一揖:“那儿臣先回东宫了。”
庄妃颔首,又嘱咐了他身边的宫人几句,就由着他自己回去了。
待得沈玄宁走远,她身边的朱嬷嬷才小心地上前道:“娘娘,奴婢知道您担心皇上,但奴婢觉着您近来……对太子殿下的关心着实少了些。”
庄妃听言,淡笑了一声:“本宫何尝不想多陪陪他?可这个节骨眼儿上,本宫不在乾清宫守着,婉妃必定要来。她若在圣驾前哭上一哭,大宁的江山日后归谁可就说不准了。”
庄妃所出的沈玄宁在一众皇子里排行第三。能轮到他当太子,是因为已故皇后所出的两位皇子都夭折了。可与他同龄的,还有个婉妃所出的四皇子,婉妃又一直盛宠不衰,意图让皇上废三子立四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自然是庄妃心里的一根刺。沈玄宁没安安稳稳地坐到皇位上去,这根刺就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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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玄宁走到一半时,被东宫送药的宫人挡住了。
“太子殿下。”他身边的大太监徐文征出言一唤,沈玄宁停住了脚。
他抬头看去,徐文征赶忙挥了挥手,让随在后头的宦官将药碗奉上,自己则笼着袖子赔笑道:“殿下,您的药煎好了,下奴以为您还在乾清宫,原想给送过去。您趁热喝。”
沈玄宁没说话,端起药碗来,一口饮尽了碗中汤药,把药碗递还给徐文征,便又提步继续往东宫走去。
徐文征脸上仍是那副笑,躬着身似是随意地问:“皇上可好些了?”
沈玄宁却只淡瞟了他一眼,稚气未脱的声音无情反问:“这是你该问的么?”
徐文征也就不好再接话,只好赔着笑点点头,而后的大半程都安静得很。
临近东宫的正门时,沈玄宁遥遥听到了点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