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他就是冷晔了,大庆深受百姓爱戴的战将军。
这样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还有着仅次于皇帝的尊崇身份,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偏偏只对自己一个人极尽呵护疼宠。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热度,岑雪只感觉心跳加速,面颊也迅速染上了一抹红晕,衬得原本就俏丽非常的脸庞越发粉嫩动人。
这会,她哪里还记得什么仙仙,虚荣心猛然膨胀起来,只剩下热切的盼望,既然冷晔能抛弃岑嫣然转而喜欢上自己,没理由其他几个男主就攻克不了。
一定是因为没有相处过,见识不到自己的魅力,自己可是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没理由比不过一个古人。
岑嫣然算什么?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优势而已,况且她现在死都死了,难不成还真能变成鬼?
就算变成鬼,自己身上还带着紫音寺大师亲自开过光的符咒,就不信治不了她,最好灰飞烟灭,永远也别来妨碍自己。
岑雪应该庆幸冷晔这会的注意力全在放在了后院,脑海里正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每一处细节,根本没注意到她陡然变得怨毒的眼和猛然收紧的手指。
尖利的指甲早已经陷入肉里,甚至还不小心蹭了几颗血珠在冷晔衣服上,那块布料被迅速地浸湿,颜色也深了许多……
顾安爵站在二楼的窗口处,视线恰好落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果然不容小觑,看样子冷晔已经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教主,梦笙她……”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蓝底白花的衣裙,头上熟悉的绢花,再看那张脸,分明就是才出现不久就退场的蓉姨。
但听声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明显年轻许多,甚至还带着股媚意,语调十分甜腻勾人,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之意。
顾安爵并未转头,手上拿着的杯子慢慢倾倒,里面的茶水顿时汇成一道线,慢慢注入窗台上摆着的那盆兰花里,顺势溅起不少水花。
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淡淡道,“你好像很关心她?”
……来不及了,先发,再替换,后面可不看……
“大王,那人还在洞府外面跪着。”穿着红肚兜的小人参精嚷嚷着跳进来,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棋子啪嗒一声磕在石桌上。
那会我正在跟老藤妖下棋,准确地说是那没脸没皮的货又悔棋了,要不是因为整个茗山上只有他一个人,不对,一只妖会下棋,我早把他扔进油锅炸了。
“怎么还没走?不是说了不救吗?”我不耐烦地把棋盘推开,顺手揪了一把老藤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人类真烦,公主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还真把我当救世主了不成。”
“阿芜,要不然你……”
“好了,别再说了,反正我就是不救。”没等他说完我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挥了挥手,几只小妖精拖拖拽拽拉着老藤妖出了洞府。
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白茫茫一片,那道黑色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柏立在那,岿然不动。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
月光把雪地染成了银色,他却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脸上似乎都结了冰。
我最终还是心软了,只恨恨骂了句傻子,赤足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声音冷淡,“进来吧,我答应救她了。”
我看着他踉跄地起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光彩,冻得青紫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句谢谢。
心口突然一疼,那会我还不知道那叫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爱情只属于他们两个,我和燕跃都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他是祁晔,北国的王。
因为尊崇的身份和俊美的外貌,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祁晔就已经成了众女心中的理想夫婿,就算做妾也多的是人愿意,甚至鼎鼎有名的武林美人儿白依依还不惜褪去劲装,为他洗手作羹汤。
可惜祁晔生性冷漠,不近女色。即使他做了三年的王,后宫里也还是空空荡荡,就几个功臣老将的女儿侄女占着位份。
别说独宠谁了,连雨露均沾都做不到,那些个花一样的美人几乎成了摆设,一开始还想着争斗艳,手段百出,以盼帝王垂怜。
可祁晔身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不解风情,任你媚眼抛得再多也是视而不见,后宫里闹腾一阵之后也就慢慢歇了下去。
像是彼此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所有妃子都安安分分的,各有各的生活。祁晔也将更多的心力放在了国事上,他的生活几乎是三点一线,从金銮殿到御书房再到寝宫,单调得乏味。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明渊年间的开春,大将军燕跃凯旋归来,持续三年之久的南北之战总算落下帷幕。
往日不可一世的南昭国成了战败之国,甚至不得不献出身带异香素有南昭第一美人之称的公主,只求能与北国缔结和平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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