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市刑侦支队多功能指挥中心。
刚才的一幕被亲自指挥的支队长程汝利尽收眼底。
“小鞠这小伙子不错,幸亏他,周围这么多群众,这么多人质,毒贩万一开枪后果不堪设想。”支队政委张瑞民感慨道。
他好象仍意犹未尽,“这个小伙子,不愧是参加过警界明日之星论坛的人。”
还有嫌疑人没有到案,眼下不是评论的时候,可是程汝利明白自己的这个老搭档的潜台词。
鞠鸿飞的档案送到北州刑侦支队的时候,一个警校生,能到区队实习就不错了,竟直接安排进了支队,这让政委不得不多想。
在警队,许多警二代也是一样从基层开始干起,吃得苦遭得罪没什么两样,况且刑侦支队重案大队还是全市警队中最苦最累的地方,就是家里有关系也不会主动往这里靠拢,这让他更猜不透这个小伙子的背景了。
惟一的解释就是到这里镀金,但从刚才的表现看还真不象镀金的样子,小伙子是真拼命啊。
“老张,下面可以抓捕张铖了。”程汝利是那种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性格,大嗓门粗嗓音,声音象个爆竹,这也是刚入警队时老局长给他起的绰号。
山海省已经成功地抓捕到了位于沈南的“销售团队”刘军,张铖在山海以北的作用与沈南的刘军相似,是这个毒品销售团伙的犯。
“时不我待,”程汝利的大嗓门在指挥中心里回荡,“持枪女毒贩本来我们不想动她,她是张铖的左右手,她的被捕必然让张铖提高戒备。”
“高路上那辆迈腾里如果真是菅仲久,那么菅仲久也会被打草惊蛇,不,”他突然自我否定道,“菅仲久早就被打草惊蛇了,全国一盘棋,这么大的行动,他早得到了消息。”
“所以,张铖是菅仲久的下线,虽然他只负责替菅仲久出货,但如果抓住他,销售渠道就被我们掌握了,截断了,并且他能联系得上菅仲久,控制住他,就有了抓捕菅仲久的可能。”
“我同意。”政委张瑞民道,其实,对于程汝利的提议,他鲜少否决,他的存在倒好象时刻是在表达着对程汝利无条件的支持,两人之间象极了传统相声的捧哏与逗哏。
“还有,政委,”程汝利道,“全国一盘棋,全国都在行动,他们苦心经营的制毒窝点一个个被摧毁,形势这样紧张,他们不可能感受不到,对张铖的抓捕,要马上进行,不能再让张铖往别的省份和国外运毒了。”
“我同意,马上抓捕张铖。”张瑞民无条件支持,“下命令吧。”
程汝利看看守候在洗浴城街区一角的一辆桑塔纳,正式下达命令,“马上对张铖实施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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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的动物是昼出夜睡,有的则是昼睡夜出,毒贩就是属于后一种动物,他们的活动一般是在黑夜中进行的。
北州市银座国际洗浴松骨会所,下午两点多光景,慢慢走出一个光头男子来。
他个子不高,一米七上下,浓眉小眼,脸上满面油光,长满了疙瘩。
他提着一个纸袋走出银座会所的时候,一脸轻松,全然不见警惕。
“这是个老手了。”二队副队长夏守江道,“脸上笑着,心里提着,这种人最难对付。”
他和小贾等人交换了一个眼,大家心领会,从各个方向靠近这名男子。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张铖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随口道,“白金汉宫酒店。”
怎么办?要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