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再见。”
裴智秀外面一身浅绿色的大衣,里面却是一件白色卫衣,脚上搭配着白色的鞋子,吃过早饭,跟金英淑挥手作别。
金英淑刚刚从楼上下来,卸了状,素颜之下,她的皮肤状态也很好,隔着门窗,爱怜地看着保镖拉开车门,裴智秀低头上了车,轿车慢慢地驶出了院子。
去往桃花大学需要经过一段上坡的山路,当车子在一处铁路信号杆前停下时,后面一辆车子慢慢地开了过来。
“喂,喂。”这辆车的车窗玻璃慢慢地摇了下来,里面的人朝裴智秀所坐的车子喊着。
这是一辆防弹轿车,在爱护女儿这一点上,金英淑想得很周密,做得也很全面。
车窗玻璃没有摇下来,可是却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随着两声极为轻微的枪响,保镖的胸前绽出两朵血花来。
啊——
看着司机慢慢地躺下,车内的裴智秀失声尖叫起来,司机正要猛踩油门的空当,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又响了。
砰——
司机身体一哆嗦,立马趴倒在方向盘上,车子一动不动了。
车里的裴智秀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来,可是手机被劈面夺走了,一脸油腻粗糙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上车坐在了她的旁边。
一个女人已经坐上驾驶位,从外面看去,这象极了一家三口,不过却是母亲开车,父亲和女儿坐在后面。
感觉到了危险的裴智秀刚要拉开车门,鼻中却飘来一种特殊的香味,很快,她的眼散乱了,身子软软地依在了后座椅上。
“开车。”粗糙汉子命令道。
中年女人一加油门,这辆车子与他们乘坐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现场。
“仲久,”金孝玉从反光镜里看看后面的菅仲久,不,他现在是张铖,容貌已经改变,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菅仲久了,“中国方面传回消息了。“
“嗯。”菅仲久的眼光却在裴智秀身上留恋,“你说。”
“潮涌的消息确实打听不到,据从山海省青都市一个警察喝醉酒后的醉话中传出,潮涌确实与丁瑶从青都逃走了。”
菅仲久笑了,“他们,绝对不是潮涌与瑶瑶,他们学得再象,模仿得再像,也不是。”一起相处二十年,彼此的呼吸声的轻重缓急都能说出个大概来,菅仲久很自信。
“潮涌,虽然狠,会制毒也会用毒,可是他很浮躁,浮躁的人眼里不会那样沉静,嗯,潮涌的眼睛就是一条河,一直流动着的,可是他的眼睛是湖水,是湖水,你明白吗,孝玉?”
“我明白,仲久。”
金孝玉的眼里即有依恋又有服从,她通过反光镜看看菅仲久,自小在孤儿院就是这样,你永远不要从他的表情中猜测出他的心理,他有时笑着,却是心里在哭,有时在哭,却是要打击一个人的开始。
“汪先生那里什么态度?”金孝玉道。
“老爷子糊涂了,”菅仲久道,“不行了,不想再让他出去流浪,让他在身边。”他凄楚地摇着头,“所以这次,我们要自己干,大干一场。”
在集团里?金孝玉没有说话,自己都可以交给菅仲久,那么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对于菅仲久,她从小就无条件信赖。
“嗯,那边有什么消息?”菅仲久突然懒洋洋地躺倒在后座上。
“他们已经从家里出,正在去往乐天世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