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病人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大夫看看这个双眼血红的年轻人,颤声道。
马斯洛一把揪住他,“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人!”他没有嘶吼,可是那发自胸腔的怒吼,让整个静寂。
“松手,松开。”陈彧劝道,“他现在需要静一静。”
……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斯洛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始终保持一个姿势。
黄驰惨死,沈蓝重伤,原来大好的局面顷刻逆转。
沈蓝与谁接头,他不得而知,说些什么内容,不得而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沈蓝要恢复,他感觉头脑很乱。
陈彧走了过来,“潮涌,需不需要帮助?”
“谢谢您,陈叔。”马斯洛站起来,两条腿象灌了铅似的,很沉重。
“你的义父喜欢看王阳明的书,王阳明就是佛家的小乘思想,”陈笑彧道,“四句教知道吗?”
“听说过。”马斯洛强应付道,可是又怕露出破绽,“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还成,没忘,此时,重要的是心外无物,心外无物。”陈彧重重地一拍马斯洛肩膀,长叹而去。
知行合一,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第二天,马斯洛滴水未进,不是不想而是真吃不下去,直到那个医生从里面出来,“邱太太已经脱离脱离危险了。”
马斯洛慢慢站起来,那个医生仿佛卸下千钧重担一般,双手挥舞,走廊上到处是笑脸,他们,好象都比他要高兴。
“理事长,汪先生来了。”邱与恩小声提醒着。
马斯洛一转头,干瘦的的文治坐在轮椅上正由陈彧推着一路走了过来。
马斯洛赶紧迎上去,“义父。”他泣不成声。
“瑶瑶怎么样?”汪文治浓眉一挑。
“已经脱离危险了。”马斯洛道。
汪文治看看他,却再没有说话,他伸出干枯的手拍了拍马斯洛的脸,“平安就好,你先吃饭。”
轮椅又去了。
正如他悄悄地来,他又悄悄地去了,好象从没出现过在这里一样。
邱与恩马饭端到马斯洛面前,马斯洛一犹豫,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汪先生,查到了,袭击丁瑶的是是金英淑的人,还有知称为菅仲久的人。”
“真的是仲久?”汪文治眼睛亮了。
“不是,与照片上不是一人。”陈叔道。
“那查一下他是不是仲久。”汪文治的眼始终是亮着的。
陈叔道,“如果他是仲久,那这个人就是警察。是不是要采取行动?”他往后看看大口吃饭的马斯洛。
汪文治摇摇头,“让他们闹吧,大乱才有大治,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陈叔笑道,“几个不听话的理事长,这些人已被清理掉,您随时可以重掌大权。”
“小七,我对她很失望。”汪文治道,“等一等,不着急。”
他的两条长眉抖动着。
“您就不怕警察里应外合?”陈彧又问。
“他们又不是没有这样干过,”雪白鹰眉又一扬,汪文治缓缓道,“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