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他的嗓音有些虚,身体里好象也没有力量,可是在坐的理事们却都大气不敢出,直视这位第一任汉城集团的理事长。
“我想,是我应该站出来的时候了……”汪文治看看身边的菅仲久,“他就是我的义子,名叫菅仲久的。”
会议室里立马一阵轻轻的骚乱,可是,既然汪文治亲口承认他就是菅仲久,那么那个邱潮涌就是假的了?
就有两个选项,其中一个错误,那么另一个肯定是正确的。
“大家不用再猜,下面让陈彧来解答大家的疑惑。”汪文治脸上的老人斑很明显,中气很是不足。
“受汪先生委托,我对这几个月来的事情梳理一下……”
陈彧道,菅仲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来,他看看陈彧,这些宣讲的内容已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他选择出去接电话。
“什么?”菅仲久感觉自己的那只断手好象要滴了血来,“国会议员联署?”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不,他的义父汪先生,都好象低估了对方的能量。
他轻轻地走进会议室,轻轻地在汪文治的耳边汇报着。
汪文治没有丝毫表示,菅仲久重新坐直,会议室里只有陈彧的声音在回响。
菅仲久垂手而立,他明白,对方破局也在汪文治意料之中,本来汪文治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可是,今天在这个假邱潮涌的眼皮子底下摆这么一出,如果不查警察署长,那么这么大的行动早暴露了。
“嗯,”汪文治的声音把他从梦中惊醒,“陈叔的布置都完了,在坐的都是集团的老人,现在集团已处于危急存亡之秋,集团兴,大家存,集团亡,大家死,没有别的选择。”
汪文治突然不说话了,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大家。
有几位理事刚想表态,陈叔打断了他们,“汪先生知道,你们的心情,都会跟着汪先生走,”他看看汪文治,汪文治一点头,“好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跟警察的对决就开始了,是生是死,是富贵荣华还是身陷囹圄,那么全然取决于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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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警察署一处秘密培训基地,三国警察的首脑正在紧急磋商。
从外面望去,只有几个剪影不时从窗口经过,可是窗外,在与汉城间隔几十公里的釜山、蔚山和鹿岛,却很不安静。
一辆、两辆、三辆车……不知道有多少警车,从全国各郡道,驶向指定位置,每一车都满载着懵然无知的警察,突发的行动,不得向外联系,是在半夜的时间接到了紧急通知集合的。
海面上,巨浪滔天。
可是无数舰艇已向岛屿逼近。
警用直升机已经起飞,雪亮的灯光划破了黑夜,在夜色中有如把把利剑,劈开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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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蓝现在也是一身警服,站在窗前,这样的行动,参加工作以来参加了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但这次,她不知为什么,微微有些担心。
是为了这个在异国他乡的行动?还是为了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她说不清楚。
今天,按照中国的传统节日,是夏至,这是一天中白夜最长的时候,也是黑暗最短的时候,明天,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而黎明,也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