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怎么了,阿娘?”
半晌,徐菁也并未将话问出来,她实在不敢相信,一定是她多虑了这巧合,“……没什么,只是听扬波说得十分透彻。”
时至七月,乞巧节将至,叶家上下也忙碌了起来。
依照老夫人的想法,明年青霂便要出阁,这是作为姑娘在家过的最后一个乞巧节,应当大办起来,到时在庭中搭个二层的乞巧楼,将青霂的闺中好友、邻里女儿都请来热闹一番,青霂为了准备出阁,许久未如此聚过了。
“哦,还有,这也是扬波在家里过的第一个乞巧节。”老夫人想起来道,扬波年纪也不小了,在叶家待不了多久。
温澜还未说话,叶诞父子已大大反对,“我们也不是什么豪富之家,前些日子京畿才遭灾,谷价高涨,怎可高结彩楼,扬波是明事理的姑娘,想必也能理解这一点?”
青霂一脸木然,我呢,我不明事理还是我不是你家姑娘?
温澜一扫叶青霄的色,心中了然,暗笑道:“大伯父说得是。”
叶诞松了口气,这过节铺张,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可点点滴滴加起来,若被温扬波报上去,谁知道陛下如何想。他在盐铁副使这个位置上,与钱财打交道的时候太多了。
“如此,今年搭个棚子便罢了,也别浪费太多丝绸彩锦,简朴为重。”
老夫人握了握青霂的手,以作安慰。她虽然不大愿意,可大儿子说得似乎也在理,只好答应,至于叶诞为何话中没有提及青霂,无论是她其他人,只以为叶诞、青霂一家人,可能早便说过了,或是没那样在意。
……
到了乞巧节那日,一大早虹玉就迫不及待地问温澜,“姑娘,您的绣件呢?”
今晚乞巧要拿自己的绣品出来,早些日子姑娘就在做绣活了,只是她说虹玉嘴快,叫她看见,全家人都知道了,做绣活时都不叫她伺候。
此时姑娘将绣件捧出来,虹玉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个精巧的双面绣独扇插屏,竹制的座架,绣面是马上封侯的样子,针脚细密,用色不同时下之人喜爱的淡雅,极为浓艳,但毫不艳俗,反而富丽堂皇,与寓意相得益彰。
“姑娘的针黹真是没得说!”虹玉捧着插屏夸了半晌。
移玉从房内出来,看到虹玉对着光不住欣赏,尚带着困意揉了揉眼睛,说道:“虹玉,仔细别把插屏弄污了。”
“我才不会呢。”虹玉哼道,“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偷油去了么?”
“行了,少拌嘴。”温澜将插屏拿过来放在桌上看了看,“绣得可真好。”
虹玉和移玉都抿嘴笑,“哪有自己夸自己的,姑娘。”
温澜也笑。
“姑娘,咱们去采些花回来插瓶吧。”虹玉看到外头天气甚好,遂问道。
这也是应该的,今日过节,温澜点头道:“多采些,插好了你给我娘送去。”
到了外头,竟遇到叶青霄抱着一大把双头莲回来,想必是刚买来的。
叶